。
二话不说,又羞又气的直接冲出房间。
“”
时浅渡注视着被撞上的房门,把枕头抱在怀里狠狠地掐了一下。
她撇撇嘴唇,嘟哝道“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刚才跟我说还要的不是你啦”
白逾明出房间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背靠房门缓了口气,冷静冷静。
这还没冷静下来呢,就听房间里传来这么一句话。
他羞耻的差点一下子哭出来,一张脸烫的都要能热熟鸡蛋。
他为什么
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反应啊。
深秋时节,清晨又冷又潮。
家中的厨娘和佣人小玉一早就起来烧火做饭。
厨房里跟窗外的冷清不同,早已忙的热火朝天,把人热的直冒汗。
“咚咚咚。”
七点多钟时,厨房门响了三下。
接着,白逾明开门,探头进来“小玉,今天需要出去采买吗”
小玉蹭蹭额头上的汗“白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有点不解,不过还是掐着手指头数了数。
“今天还不用,明天或者后天我去一趟就行了。”
“这样啊,昨天出了事,报纸上肯定要大书特书一番,我出去买报。”
白逾明说完就要走。
小玉放下手里的活儿,往外跟了两步“不用不用,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一会儿小姐就要起了,早饭也快好了,白先生你还是跟小姐一起吃饭吧,平时不都是这样的吗”
“”
白逾明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时浅渡,才给自己找事往外跑的。
他一晚上没睡好,面对小玉的话,突然心虚,略显磕巴地回道“我正好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今天就不一起吃早饭了,你们忙吧。”
“奇怪”小玉盯着他的背影喃喃,“白先生竟然说谎了。”
白逾明脚下一个趔趄。
他说谎有那么明显吗
离开家后,他减缓速度,特意绕到了稍远的报亭,买了好几份涉及了王春自杀案的报纸,卷好了收进口袋,又慢慢悠悠、不急不缓地往回走。
往返二十多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让他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里。
每天这个时候,时浅渡都会抱着收音机在二楼的阳台上晒晒太阳,小憩一会儿。
他拿准了回来的时间,在门外观察一番。
见一楼客厅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安心地坐在沙发上看报。
别管白逾明跟王春之间有什么过节,事实又是怎么样的,在那些娱乐小报里,那一出戏的争端和戏台上的戏剧收场,都是不可多得的好素材。
有人说是白逾明有辱师门,被大师兄逐出戏班子,他便杀人灭口;
有人为了博眼球,写成了感情上的纷争;
也有人写的接近事实,说是王春一直妒忌白逾明的成就,加害于他。
但不管是把白逾明写成心狠手辣的过错方也好,还是把他写成被人陷害的可怜人也罢,每段报上,准定真情实感地夸赞上两句白老板的戏,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又说嗓子叫人毒害过还能有这番水准,不似常人。
只骂不夸的报纸少之又少,就是骂了,占的版面也小的可怜。
白逾明早就做好了被一些不知全貌的人嘲讽呵斥的准备,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他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眉眼越发柔软。
是时小姐不想让他遭受攻击,怕他的事业受到影响,这才煞费苦心,用大价钱,唔或许是威逼利诱、恩威并施,这才摆平了一众报社。
反正这并非国家大事,黑白不分明,许多人不会太较真。
时小姐对他可真好啊
短短的时间,却为他做了那么多。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白逾明脸上泛起甜津津的笑意,好似泡进了蜜罐里。
他嘀咕“话说回来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时浅渡从沙发后探出身,一把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侧头,笑道“这下不生我的气了”
“”
白逾明睁大双眼,猛地往旁边退了好几步,挤到沙发边缘。
时小姐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他的脸胀得通红通红,那种无法言说的尴尬和自厌感蹭蹭地往上冒。
一向坦坦荡荡直视他人的双眼一个劲的乱窜,不知道该往哪看。
时浅渡见这人不说话,单手撑住沙发背,抬腿一跳,便翻身坐落在了他身边。
她伸手,在白逾明面前挥了挥“难不成还在生气”
白逾明别开脸,只留给时浅渡一只涨红的耳朵。
他是有点气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