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和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被恐惧逼得精神都要崩溃了。
也就是现在明日当空,才不至于显得太过紧张。
他也反手抓住何纾言的衣领“你他妈装什么装,难道夜里那个黑影不是你找人装神弄鬼的吗是诅咒还是什么玩意要说下三滥,还是你更下三滥一点吧”
“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杨鸣新,你故意找茬也要有个限度”
何纾言松开杨鸣新的衣领,狠狠地推了一把。
他平复几秒钟情绪,拍了拍被抓出了褶皱的大衣。
镜片后的双眼里埋藏着滔天怒意。
杨鸣新自诩是了解何纾言的。
正因为如此,看到他脸上认真的表情,有些懵。
看起来,他是真的不知情。
难道真的不是何纾言在背后搞鬼
时浅渡把自家老男人往后挡了挡,亲昵地揽住了他的腰。
她轻嗤一声“杨鸣新,你说的那种伪科学未免太可笑了吧,少在我面前逼逼赖赖了。”
“伪科学哈,是,你学物理你了不起,老子懒得跟你校正,屁不懂一个。”
杨鸣新啐了一口,脑子嗡嗡地响,扫过时浅渡挽在何纾言腰间的手。
这两个人,亲密无间,动作中全是信任和依赖。
他的呼吸节奏顿时有所改变。
慢慢地抬头,视线在何纾言脸上晃了晃。
何纾言还是那个何纾言。
高挑,清瘦,带着椭圆边框的眼镜,半长的刘海搭在额前。
那么温雅,笑起来很有亲切感,举手投足间却有淡淡的疏离,无形间与人拉开了距离。
所有人都很喜欢何纾言。
他也一样。
那时候,不,不止是那时候。
只要是见到何纾言的时候,他一直想得到他。
但总是被教育一通,拒绝得很透彻。
可他妈的,这个男人现在却被时浅渡抱在怀里
那么温顺地,乖巧地,听话地,靠在一个小女生的怀里
这叫他怎么才能不愤怒
“时浅渡,你贱不贱啊,你他妈的就那么喜欢别人用过的破烂吗”杨鸣新心头的愤恨愈发遮掩不住,脏话噼里啪啦地从嘴里蹦出来,“他那时候求着老子草他,早就让我给了你知道吗你就那么喜欢接盘啊,还是喜欢双插头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把没有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炫耀一般大肆笑出声音。
仿佛这么说,他能给自己赚回些面子,顺便破坏了两人的感情和信任基础。
何纾言心中一紧“你少胡说我跟你压根就没有什么”
他不安地低头看向时浅渡,想借此机会把压在心底的所有事都说出来。
不等他开口,背脊上传来温柔的触感,安慰地轻拍了拍。
时浅渡安静地听杨鸣新把疯话说完,唇角翘了翘。
她扬头,暧昧而熟练地吻吻何纾言的唇,避而不谈杨鸣新说过的问题。
她只歪头笑问“杨鸣新,你知道你第一次给他发短信的那天晚上,他为什么没去酒店吗”
杨鸣新瞳孔猛缩。
他知道自己不会想听这个答案的,立刻大喝出声。
“草,时浅渡你他妈别说了”
时浅渡轻哼,非但没停下,脸上的笑容还愈发得意。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个谎。
“因为老师那天晚上在我床上啊。”
何纾言脑子乱成麻团住嘴 a
“老师他啊”
时浅渡的占有欲爬升上来,就跟个幼稚的小孩似的,非要把人给气得半死方可罢休。
她的话是说给杨鸣新听的,却也故意埋在何纾言耳畔开口。
“晚上与我缠绵悱恻”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几乎一字一顿,沙哑的嗓音都要拉出丝来。
与此同时,手指一寸寸地抚过男人的背脊,最终落在腰间,轻轻地揉了揉。
“呜”
极具诱惑的低哑嗓音响起,一呼一吸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上。
何纾言抑制不住地回想起许多缠绵悱恻的画面,脸上很快飞起红霞,眼角都染上了粉红。
他双腿有些软,身子不再站得笔直,轻轻地倚在了时浅渡身上。
一只手伸到后面,拧了下她的手背。
他不满地嗔了一眼,小声提醒道“差不多得了。”
时浅渡继续调侃“哎呀,我家老师害羞了。”
“你、你们这”
杨鸣新被眼前的情形刺激的够呛,气血上涌,愤怒得满脸通红。
他作势要上前厮打成一团“你们这对狗男女”
“哎刚才那个是不是儿子的声音”楼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