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那么多年,竟是被一个小姑娘戏弄了。
女孩的手臂往前,稍微用力地揽住了祂的腰,拇指在腰窝处轻抚。
祂听见耳畔有笑声响起“来,挣扎两下”
下一刻,神明周身有金光四散,强劲的神力将时浅渡与祂隔开了距离
时浅渡在空中翻了个身,在另一股神力的包裹下稳稳落地。
她一抬头,就见一直对她很好脾气神明站在那旁,手掌握成了拳。
神明一向少有情绪,刚刚那一瞬,也不知是真的生气了,还是被说得有了两分羞赧,又或者想告诉时浅渡,祂如果想,确实可以轻而易举地拒绝她的动作。
总之是动用了力量,与她拉开了距离,但也温柔地用神力避免她受伤。
祂总是摸不准时浅渡心思,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祂不喜欢她用那种没正行的语调调侃祂,就好像她不过是随意玩玩
转眼见又拍拍屁股说走就走了。
时浅渡笑“原来神明大人还是懂的拒绝人的啊。”
“自然。”
神明站在原地,如墨的黑发随风扬起一点儿,又洋洋批洒在肩头。
祂一如从前,朗朗清月般矜贵持重,嗓音清冽。
只有那双沉静的眼眸中露出了些许暗昧不明的情愫。
“就像河神所说,我是神明,受子民供奉,纵使爱民如子,也总归不会对人言听计从,不论做什么”祂喉咙滚动,沉默之中,手指微微曲起,“必定是我愿意才行。”
“这么说来”
终于让神明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时浅渡唇畔的笑意扩大。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说得暧昧又刁钻“您那天愿意与我行所谓的夫妻之事啊那怎么还推三阻四,好像是我强迫您似的”
“”
神明莫名感觉被噎了一下。
祂纵容又无奈“你不是喜欢强迫吗”
“”
时浅渡被噎了回来。
她是有点恶趣味,但真不是变态。
怎么越说越像变态了。
“我那时,只是想知道神明大人究竟能容忍子民做到哪一步而已。”时浅渡撇撇嘴唇,抬起眼来,“若是那么多人都觊觎您,您却来者不拒,任人在身上探索”
她执起男人的手,又一次轻轻地吻在他的手背上。
“我会觉得很难办的呀。”
祂都已经说清楚心思了,时浅渡还这么没个正行。
神明敛敛眉头“总是这般不正经,戏弄我,很有意思么”
“当然有意思了。”时浅渡将手指穿进神明的指缝间门,“我啊,总是很想欺负您怎么办”
怎么办
神明敛起的眉宇舒展开,还留着淡淡的无奈。
祂心说,真是个幼稚的小孩子。
对其他子民都能那般包容,对特殊的人
自然是自己纵着了。
“你又有什么坏心思了”
“哪有什么坏心思。”时浅渡圈住男人的腰,凑到祂耳边,一字一顿地笑道,“最多是在想,我一定要好好侍奉神明大人。”
“现在”
神明动作一顿。
时浅渡挑起眉头“您想现在”
她瞧神明不言,便知道祂是否认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别着急啊,您很快就不再是大家的神明了。”
很快就
又只属于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