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地扒开衣服,他都只是冷笑着爆发出恨意,不会脸红。
可碰到时浅渡的亲吻,他却总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有点害羞。
大概是以前没怎么亲过,也没经历过类似的调情吧。
他不想让时浅渡发现,传闻中被无数女人上过、还打过胎的自己在普通的恋爱中纯情得像是个大傻子,便抿抿嘴唇,没有多说话,冷漠地直接起身去洗漱了。
时浅渡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耳尖微红的背影,翘起唇角。
两人分开洗漱。
她特意洗的快一些,赶在纪清若之前爬上了卧室的大床。
纪清若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人,一愣。
他说“晚上也要一起睡吗”
时浅渡瞪他“不跟我睡,你想跟谁睡”
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快点儿过来给我抱抱。”
纪清若没说什么,顺着她的意思过去了。
时浅渡顺势搂住男人的腰,把他勾进自己怀里。
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抬头轻吻他的嘴唇。
手臂用力,两人就抱得亲密无间。
常服换成了睡衣,更柔软,更容易传递温度。
她一翻身,把男人压在身下。
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撑在男人耳畔。
纪清若以为她第一天就要做,刚蹙起眉头,便听到温柔微哑的嗓音落在了耳畔。
她说“阿若,你过去受苦了。”
他万万没想到,女人会跟自己说这个。
十来年的时间里,他听过很多人骂他轻贱,笑他活该,厌恶他一身污秽,仿佛他遭受那么多不幸,都是他自己的错,都是“不服管教”的男人应得的下场。
如果父母尚在,一定会心疼他,哭到眼睛发红。
可惜父母早就不在了,便再也没有人心疼他的苦难。
时浅渡用唇蹭在男人的脖颈上。
“以后我保护你。”
“”
纪清若心中一软。
她太懂他希望听到什么了。
不管男女,心中总会有脆弱的地方。
任何人一个人独自哭哭硬撑过十来年的时间都会觉得疲惫。
他很多时候挺羡慕小白的,能跟自家妻主相互扶持,碰到事能有个人商量。
有的人命好,有的人命差,他大抵就是后者。
从他被强暴到怀孕那天开始,就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他成了个没人要的二手货。
他想,雇人当女朋友的感觉真好。
这个钱花的值。
至少能让他心里有所慰藉。
他垂眼,语气无波“你能保护我多久呢”
“永远保护你。”时浅渡在他耳畔轻喃,“你想报复的人,我帮你报复回去,你经受过的苦,也都让他们尝上一遍,直到你解气为止,好不好”
纪清若感觉,耳畔的热气让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报复,当然要报复回去。
他早就暗地里开始计划了。
他说“好。”
“以后万事都有我,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时浅渡将细密的吻落在男人的唇角。
她又很轻地咬了咬他的嘴唇“不要把事情都闷在心里,我会心疼的。”
不等纪清若回答,她便将唇齿撬开。
湿软的唇舌轻柔地交缠在一起。
一开始很轻,比在储物室里还要轻。
后来慢慢地加深,一点点索取男人口中的空气。
这样的吻说突然也突然,说有预兆也有迹可循。
纪清若微扬着头,对于亲昵的吻有些意外,但不觉得排斥。
可能是因为过去亲过两次吧。
也可能是因为
她真的很会接吻。
他被亲得有一点缺氧,吊在了一个能够呼吸却怎么也不够地境况里。
舔吮辗转,像是一种亲密的爱抚。
半晌,时浅渡与他分开,看到男人眼角的一点点水光,轻笑了一声。
她凑上前去,轻吻他的眼皮,感受到了颤抖。
“让你难受了吗”她安抚道,“抱歉,阿若的嘴唇太软了,有些停不下来。”
“”
纪清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倒也不是难受。
就是被亲得心里有点怪怪的。
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个刚雇佣来的女人亲得很舒服。
而且,还总是会想起上次在小黑屋里亲吻的场景。
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我再亲一下可以吗”时浅渡抵着男人的额头,“你要是不拒绝,我就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