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时浅渡跟上去,推搡着把人抱着按在墙角。
她眯起双眼“老师真过分,让我立刻表态,自己却说跑就跑。”
何纾言敛敛眉“你不会觉得,你一求婚我就该立刻答应吧”
“”
问题是她一开始不是求婚的意思啊。
时浅渡有千万种怼回去或者反驳了这个男人的话。
可她叹了一声,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亲了亲。
何纾言似乎比“过去”添毛病了,好像很喜欢吊着她、被她追。
可谁叫老师是她家的呢,还得是她好好宠着。
“好吧,那老师可要好好考虑哦。”
何纾言心头被她哄得发软。
时浅渡那么聪明,又怎么会被他绕到沟里呢。
分明是想让他高兴,就这样顺着他。
他突然想到一句歌词,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他在时浅渡面前,除去自己胡思乱想,一直都是那个有恃无恐的人。
被她纵着、哄着、宠着。
她从没几乎没拒绝过他任何事情。
就连他因为自己的矫情而惴惴不安地发疯,她都好声待他,包容他的一切。
或许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一个比时浅渡大了十几岁的成年人,不应该那么矫情、像个不明事理的小年轻一样胡闹,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被她追求、被她哄着的感觉有多好。
他别开脸“我会好好考虑的。”
十几年前,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考虑婚姻。
他这样的人,也没什么资本考虑这个。
谁能想到他会在四十好几的时候,疯狂地想跟一个人有个法律的认证。
希望每天早晨醒来都能见到她,都能向她索取亲吻和拥抱,享受被她捧在掌心的感觉。
“老师什么时候能给我答案”
“很着急”
何纾言回神,目光闪了闪。
他缓声问“就这么想跟我结婚”
“嗯。”时浅渡埋头在他颈间,叹息,“想把老师栓在我身边,永远是我的。”
这正是他期待的。
何纾言心头突然涌出一股冲动。
好想亲她。
被她亲到没法呼吸。
于是他侧首,啄了啄时浅渡的唇角,动作轻慢,有些缠绵的意味。
时浅渡笑着往后躲“想亲”
老男人开口,嗓音温柔低哑。
“不是,想抽烟了。”
“呵”
时浅渡滚了滚喉咙。
她按住男人的后劲,压着他亲了上去。
唇齿相依,湿濡地纠缠在一起。
何纾言很快就被亲得喘不过气,靠在墙上低低地喘。
眼角浮出水雾,有些迷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在她亲在颈间时,本能地顺从她的亲吻,微扬起头任凭作乱。
他依然很喜欢被时浅渡捧在掌心亲吻的感觉。
喜欢看着外人眼里优秀到不可触及的人,温柔地取悦他。
“嗯”
他伸手,抚在时浅渡的头上。
双眼舒服的半瞌着。
正当他彻底地放松了精神,全身心地投入享受的时候,脖颈上细密的吻却停下了。
时浅渡抱住老男人的腰,轻轻地叹了一声。
“不行。”她闷声道,“再这么下去,真要叫外人听见老师的声音了。”
研究所的办公室隔音效果一般,不像大企业里那样严丝合缝。
要说弄得人尽皆知
她没那么变态,估计何纾言也不会来真的。
何纾言失落地睁开了眼。
说不出的空虚。
他想说,他可以忍住不发出声音。
但考虑到刚被求婚,太上赶着似乎不太好。
以时浅渡的性子来说,肯定免不了在过程中故意逼他立刻同意,他又要忍住不发出声音,又要被她有意的“恶劣”对待,未免太被动了。
他抿抿薄唇“那就留到晚上。”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时浅渡调侃,“好像很失望”
“也没有。”
何纾言整理整理乱糟糟的衣领,故意把脖子上的吻痕明晃晃露出来。
接着,用压着缱绻的目光睨了时浅渡一眼“一般失望吧。”
“”
很淦。
那眼神晦涩地差点把她带走。
这世界上有太多人,追人的时候认真,一旦追到手后态度就大变样了。
尤其是结婚后,大多数人都会原形毕露,好似变了一个人。
何纾言也有过这样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