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些恶意,用神力护她的国家风调雨顺,物阜年丰。
自从开了荤,早已不圣洁的神明就
更是不掩饰自己的欲求了。
搁在过去,祂冷清又内敛,即便有想法也很少主动索取,基本都是等着被时浅渡主动侍奉,瞧出她有那个意思了,才会勾着她的下巴,把人勾到自己跟前,然后敛着眉红着眼,半推半就地凭借着本能发出一些令人遐想的喉音。
现在么,依然矜贵的神明大人,会带着略显邪佞的笑,冲时浅渡发号施令,也会在某些时刻故意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夸奖她做的好。
用时浅渡的话说,就是老房子着火,太不知节制了。
尤其是时浅渡带兵攻入京城称帝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宫中一座座空荡荡的寝殿,头脑本能地想象出这里住满各色男人的模样,祂叫她侍奉的越来越频繁了。
不止如此,有时还会故意说一些略显过分的要求,好像在考验她究竟能忠诚到什么地步。
祂是神明,比人类不知道高贵了多少倍。
不管什么时候,祂从来不曾高看过“皇帝”这个角色一眼。
在祂眼中,都不过是人类。
坐上皇位的人,也没什么特别的。
而如今,祂无数次躺在那张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龙床上,看着时浅渡穿着精致的黄袍,虔诚又乖顺地牵起祂的手掌轻吻,心中的满足难以言说。
祂喜欢看她高坐万人之上、手握权力,却依然忠于祂的模样。
不管祂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她总是笑着同意,抱住祂温和地低哄轻吻。
倒像是她一个人类在包容神明了。
神明坐在大殿的房顶上,望着天空中太阳的角度。
差不多到时间门了,又往金銮殿那旁望了望。
今天时间门有些久,竟是还没下朝。
祂不耐烦地敛了下眉头。
孤身一人数百年之久,祂很少觉得孤单,也不觉得时间门的流逝是一件漫长的事。
这会儿时浅渡称帝不到一年,祂就已经对上朝这件事厌恶至极。
哪有那么多事情,需要一下子说那么久
祂去听过几次,觉得很多事简直就是没有必要讨论的废话。
人类果然是跟祂印象中一样蠢笨。
害得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宫殿里等着时浅渡回来。
金銮殿那旁还没有人流散去的声响,便听到附近传来了脚步声。
神明垂首,就看到前朝小皇子怀中抱着个漂亮的食盒,快步来到管事宫女的身边,把东西递了过去,还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这个小皇子,宫外的府邸那么舒服不好好呆着,非得频频往宫里凑。
祂眯起双眼,神力催动,一片瓦就猛地摔裂在他们脚边。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过来。
见到坐在房顶的男人,心中纷纷一紧。
宫女看看食盒,又看看地上的碎瓦,最后抬头看向房顶。
她欠了欠身,说道“大人,陛下宠信您,可您这样恐怕会让陛下为难。”
她不知这位夜夜宿在陛下龙床上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但她不喜欢这个男人。
性格倨傲,看人的眼神总带着鄙夷,高高在上地看不上任何人。
就是前朝的小皇子,看起来都更加谦卑乖顺,没有一点傲气,知恩图报,这回还亲手做了鸡汤,怎么看都比房顶上那位更知道体恤陛下。
“我看你们这样,才是让陛下为难吧。”
神明盯着宫女手中的食盒。
停顿半晌,冷眼看向小皇子,露出了比那天更甚的杀意。
要不是时浅渡说这小皇子留着还有用
早就送他上西天了。
“我”小皇子被祂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只是想表达感谢。”
那天晚上之后,他们见过好多次。
每一次,男人都会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充满审视与敌对的眼神看他。
那眼神就像是根本不屑与他对比,又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如果真的那么目空一切,又怎么会在意他一个前朝皇子。
大抵是,太喜欢陛下了吧。
也是,陛下那样优秀又有魅力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他一开始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不也
他垂眼,低声说“可是大人,陛下总要纳夫入宫的。”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呼啸而过。
原本湛蓝的天,好似瞬间门阴沉了不少,乌云聚拢。
神明眼神寒凉,一字一顿道“她不会的,你少痴心妄想。”
神力在无知无觉间门溢向四周,大雨竟是顷刻之间门就泼洒下来。
诡异的风吹起食盒的盖子,雨水无情地打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