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都督,礼金三千”
“草你死了都离不开钱”郭英又回头骂道。
然后,目光又是一定。
“郑国公家,白银五千”
“保国公家,白银五千”
“颍国公,白银三千”
“信国公,白银三千”
然后,下面是密密麻麻一大串,看得人眼花缭乱。
“郭侯”有正在交待礼金的将领见到郭英,赶紧弯腰行礼。
“去吧”郭英不耐烦的摆摆手,看看那局促的账房先生,伸手摘下腰里的玉佩,当的一声仍在桌子上,“回头去我家里,支银元一万,小黄鱼五十条”
账房先生手一抖,忍不住惊呼,“侯爷,这也太多了”
“多个屁”郭英骂道,“老子要是比他先死,他随的比老子还多”
随即,他心中猛的涌出一股怒气来。
曹傻子是爱钱,当年为了战利品为了娘们没少跟兄弟们打的头破血流动刀子。可哪个兄弟先走了,在人情往来上他从不含糊。
甚至暗地里,养了许多兄弟的家小好几十年。
可现在轮到他的丧事了,怎么来的人,这么少
郭英就这么闷头生着怒气,来到前院,一看偏厅里坐着的人,忍不住更是火冒三丈。
偏厅中,就东莞伯何荣一人在那坐着,佝偻着腰,两头叩一头。
“人呢”郭英骂道,“都死哪去了曹傻子没了这么大的事,打发人送点钱来就拉到了吊丧的人影也不见半个”
“你想让谁来”何荣看看郭英苦笑,“老张前几日中风了,如今走路挎框,老朱老糊涂了不大认人,今儿早上我去看他,正赶上他管他媳妇叫妈。”
“老温一听老曹没了,直接昏了在家躺着呢老李刚才哭的背过气去了,他儿子怕他死这,赶紧领回家去了”
“老谢早就下不了床了,窝吃窝拉。其他几家的子侄,如今都在军中,要么在西北要么在辽东,你还想谁来”
闻言,郭英的怒气渐渐淡了,可心中却好像还有千金石一般堵着,就是不痛快。
赌气一般一屁股坐下,半天蹦出一个字,“草”
然后,靠着墙壁长叹,“这代人,都他娘的吹灯拔蜡烛了”
接着又长叹,“我就是感觉老曹的后事,太他娘的冷清了”
何荣看看灵堂那边,眼眶一红,“丢亏老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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