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维持地方安稳,不是你们的份内之事吗”
顿时,铁铉三人哑口无言。
他们三个都是做实事的官员,对上李至刚这种在勾心斗角之中历练出来的官油子,还真是落了下风。
“你们既不敢弹压那些闹事的官绅,又不肯让本钦差调兵”李至刚继续道,“那你们告诉本钦差,该当如何安抚都已经闹起来了,是能安抚得下来的吗”
“再者说本钦差奉旨行事,用得着安抚他们吗他们若是可以安抚的,新政又怎会步履维艰寸步难行”
说着,李至刚站起身,“本官知道你们怕什么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所谓不破不立,长痛不如短痛自古以来,哪有不流血的新政”
“官绅于粮税,损国自肥,吏治败坏光是粮税就如此,商税一道,岂能独善其身”
“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派本钦差来吗”李至刚直接把话挑明了,“本钦差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铁铉看着李至刚,“调兵一事,万万不行”说着,转头对外喊道,“告诉杭州卫,没有我的公文,一兵一卒都不许动”
“那外边那些官绅,就交给你们了”
谁知李至刚听了铁铉的话,不但不恼,反而淡淡一笑。
铁铉先是诧异,然后明了。
他又着了李至刚的道儿了
“新政是个旋涡,你我都身在其中,难以逃脱”李至刚又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三位也都是做实事的人,而且一直以来也都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
“但是,你们没看清,没看清新政的最终目的那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凌然于国家法度之上。”
“大明的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大明的规矩”
说着,李至刚忽然压低声音,“官绅之权,不能凌驾于皇权之上。朝廷不能靠着官绅,不能和他们妥协明白吗”
“其实新政,只是个开始诸位才是个开始呀”李至刚又道,“诸位都是简在帝心之人,要本钦差说的这么明白吗”
随后,他看看三人,又冷笑道,“至于怕乱子呵呵,当官的怕出乱子,那还当什么官”
“你们可知为何权字,是一木一又为何权又有权利和权力之分”
“权利,是持棒之人给与的利”
“而权力则是我们做官的,对于那些不服管束之人,用力的挥舞木仗,一次再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打服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