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季鸿只是单纯的为了迷惑我?” “他知道,我一定会留意蜃龙妖核的去向,并且将这件事挂在心中比较重要的位置,保证遇见事情时,第一时间就能想起来。” “所以...” “他故意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来引导我去猜测,最终隐藏蜃龙妖核获得者的行踪,将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深山的位置,最终于暗处落子,关键时刻给予我致命一击。” “毕竟我的实力...只有妖王啊。” 哪怕是回到王殿,老白猿依旧在不断的揣测着季鸿这做法的用意。 或者说,只要是季鸿做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个细节,它往往都会分析许久,避免自己出遗漏。 这是对季鸿的尊重,同样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正逻辑,反逻辑,全部可以说通。” “要么,蜃龙妖核的获得者,就藏匿在我的身边,甚至距离我极近,变成了一个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存在。” “要么,蜃龙妖核的获得者就坐在那深山之中,换季鸿自由。” “但无论如何,他一定在!” “就在这天穹涧内!” “季鸿知道,在这种事情上无法瞒过我,所以索性就给我出了一个选择题,让我自己去猜,赌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老白猿坐在那冰冷,生硬的王座上,不断喃喃自语,眉头从未松开过,手指更是不断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另外一只手则是托着下巴。 “不,这不是单纯的选择题。” “或者说,不是百分之五十的准确率。” “哪怕我真的猜到了蜃龙妖核的位置,也不能排除这是不是季鸿有意想让我看到的。” “如果我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看穿了一切,或许到时候,就会真正踩进季鸿的陷阱之中,这隐藏的第二步陷阱,才是对我的杀招。” 老白猿的眉头稍微舒缓些许,手指敲击扶手的频率也逐渐变慢,像是理清了什么。 “这陷阱,是否会有第三重呢...” “季鸿,应该不会将杀招布置的这么浅显。” “如果我是季鸿的话,先用障眼法,做出二选一的选择题,当敌人答对时,会窃喜,会放松警惕。” “随后,就会踩入我的真正陷阱之中,被坑的万劫不复。” “但如果,这人很聪明呢?” “他有可能会看穿,这时候,我会怎么做...” “在原有的基础上,再落一层网。” “隐匿于黑幕之中的暗网,这张网不能和蜃龙妖核有关,也不能和整件事有任何的关联,却能产生连带反应,在我触碰陷阱,或者逃离陷阱的那一刻启动,彻底笼罩在我的头顶上空。” 想通这一环后,老白猿的脸上终于重新浮现出喜悦的笑容,眼神中还带着欣喜之色,仿佛刚刚才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果然,季鸿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在我还猜疑他为什么静儿不发的时候,他的棋子,却早已经无声无息的落在了这天穹涧内。” “这才是我想要的对决,而不是顺风顺水的站在那山巅,享受孤独。” “等年迈的那一天,想要回味人生都无法做到。” “呵呵...” “你既已落子,我又为何不敢去接?” “和人族开战之前,应该是我们两个先玩玩的。” “就当是...热个场子了!” 此时的老白猿眼中充满了斗志,就这么毫无形象的侧倒在王座上,一双腿耷拉在扶手上,微微摇晃。 “选择题,还是要做的。” “深山,我碰不到。” “就先筛查一下身边吧,有备无患才够稳妥啊。” 老白猿轻声低语,随后缓缓闭上双眼,仿佛彻底遗忘了这件事,整个王殿回归安静,显得那般空旷,寂静。 而天穹涧的角落里,季鸿站在城墙角落,抬起头,俯视着这粗犷的城墙,有些出神。 整个城墙不似人族那种光滑的墙壁,更像是一块块巨石硬生生垒起来的,棱角分明。 两只负责守城的妖王正在巨大的城门处不断巡逻,高空中更是不时有一只鸟族悄无声息的于暗中飞过。 但无一例外,这些妖王全部没有发现季鸿的身影,哪怕季鸿距离它们不过咫尺,它们却依然对此视而不见。 宁静的夜晚,只有它们的脚步声不时在空气中回响。 许久。 季鸿若有所思,收回目光,身体微微靠在城墙的角落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