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惜,但我的确对这件事更好奇一点。” 禹墨耸了耸肩,果断停止了这个话题,完全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每次都是在即将触碰到余三水底线的那一瞬间,抽身而退,不至于让余三水彻底暴怒,掀桌子。 但同样,这种行为让余三水有些抓狂,看向禹墨的眼神也愈发不善起来。 原本来之前,心情挺好的。 但坐在这儿聊会天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了。 可偏偏作为当事人的禹墨却显得极为无辜,人畜无害的坐在轮椅上,在对着自己微笑。 哪怕自己很想一拳头打在这张脸上,却始终找不到出手的理由。 “干爹,您想打我?” 禹墨突然讶然开口,看着余三水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余三水微笑摇头:“怎么会!” “那我们能再继续聊聊余生的问题么?” “嗯...” “这次我们聊他从罪城出来之后。” 禹墨沉吟数秒,再次询问。 余三水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总有一种你在拼命趁机压榨我剩余价值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年纪很大的人来说,非常讨厌。” “不,是特别特别讨厌。” 余三水淡淡说道。 禹墨从善如流:“好的干爹,我不问了。” “那你还有什么想要咨询我的么?” 余三水走到禹墨身旁,一只手搭在禹墨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再次轻声问道。 没有任何犹豫,禹墨摇了摇头:“完全没有!” “不错,我感受到了你求生的意志。” “看来你说自己不怕死...也有很多表演的成分啊。” 余三水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对禹墨表达了讽刺。 但禹墨却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不,干爹,我不怕死,但我怕挨打,包括很多死亡之外的其他事情,因为有太多的事,我都做过,所以我懂这里面的痛苦。” “呵呵...” 余三水只是轻笑几声,没有说话,但脚步却微动,走到了禹墨身后。 “你叫我干爹,对么?” 余三水突然问道,完全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呃...” 禹墨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妙,没有接话,但当余三水主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呵呵...” “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 “更何况我对你并不算打,只是一位父亲对自己儿子的期盼...” “所以...这并不违法,并且充满了温馨。” “对吧...” 随着平淡的声音落下,禹墨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束缚在了原地,完全无法行动。 然后...后脑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大逼斗。 “干爹,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打我脑袋,我脑袋...有用!啊!!!” 一时间,帐篷内传来了禹墨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听起来惨绝人寰。 而远方的儒生听到声音,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看了一眼帐篷内的情形,但不过瞬间,他就再次看向天空,完全无视了房间内的暴力行为。 直至十分钟后,余三水一脸舒畅的从房间内走出,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远处走去,数秒钟后,消失在儒生的视野之中。 又是半分钟后,房间内传来禹墨有气无力的怒吼声:“儒生!!!” 儒生愣住,身影闪烁,出现在帐篷之内,不解的看着禹墨。 “你刚刚为什么!!!” “不进来,当我的保镖!!!” “给我撑场面!!!” 禹墨恶狠狠的盯着儒生问道。 儒生一脸茫然:“我打不过他啊,保护不住你的,他是我幻想出来最大的敌人之一,至少暂时...我无法与之为敌。” “更何况我不能死,我只有活着,才能在你死后,将你重新幻想出来!” “这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啊。” 儒生这番话说的理所当然,将禹墨剩下的质问都全部噎了回去。 禹墨呼吸沉重,恶狠狠的盯着儒生,许久过后才收回目光。 “我记得你抗击打能力很强,刚刚为什么叫的这么惨?” 这一次轮到儒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禹墨勉强支撑着身体,爬回到轮椅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