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特么等我一会。” 孙闻骂骂咧咧的,拄着门框,踉跄着走出。 慕宇,林小小,阿泰... 这一届的新人中,早就已经被余生在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 脑海的潜意识里,只要有余生在,一切皆有可能。 这种信任感,甚至已经超越了吊车尾。 “你们疯了!” “回去!” 人群中,吊车尾胸口被一刀划过,鲜血流淌,眼睛有些发红,吼道。 但无人回应。 哪怕已经有些力竭的孙闻,也在闷头厮杀着。 只有体力保存还算完好的赵子成发出一声痛快的呐喊:“学长,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完整体的140届新生,究竟如何!” 远处的余生表现的十分沉默。 在人群中穿梭。 前进速度并不算快,但手中那把匕首却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很精准。 动手的风格其实与吊车尾类似。 但却要更低调一些。 尽量避免自己成为众人眼中所关注的焦点。 哪怕收割生命的速度很快,却依然没有赵子成来的显眼。 些许喘息之际,看着浑身浴血,却互相依靠着,勉强站立的孙闻等人,余生有那么短瞬间的茫然。 这种可以将后背让出,并依靠的队友,他也有。 可惜... 只有一人。 不知为何,余生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很细微的笑容,甚至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他是在笑。 但... “又一次看见了。” “这次,我没来迟。” 呢喃着,陡然提速。 手腕轻轻一抖,那根透明状的鱼线缠绕在一人脖颈上,而余生则是拽着另一头,在人群中不断穿梭,最终将鱼线尾端缠在匕首上。 前冲的身影骤然一停。 下一刻棍影浮现,余生凭空瞬移到两米外的距离,鱼线的最末端又轻轻搭在两人身上。 用力... 棍中能量涌入全身,力气骤增。 那鱼线猛然绷直。 远处,一颗人头落地。 而在冲锋中的近十名教众有些茫然的低下头,看着被整齐分割的尸体,有些难以置信。 鲜血涌出。 仿佛人间的修罗场般,血液弥漫。 虽然杀人总数不多,但只一下,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震撼。 再次抖了抖手。 那鱼线上血液溅去,重新缠绕在他的袖口。 甚至在回来的路上,又收割了一人的生命。 邪教徒的冲势戛然而止,停在原地,警惕的看着余生,一动不动。 而余生则是站在校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赵子成等人,带着些许茫然。 “你们...怎么不跑?” 看着余生,孙闻卸下了心中最后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许大头让守着校门,不让走。” “哦。” 余生点了点头。 战场陷入短暂的空档之中,吊车尾后撤两步,看着余生的目光中有些惊叹。 “这是...你们这届的新生?” 赵子成觉醒物缓缓消散,后继无力,脸色发白,大口的喘着气,但脸上却充满了骄傲:“怎么样,猛...猛吧..” “听说过血色双煞么?” “当...当初打你的时候,我们...我们也没有用全力。” 带着张狂,肆意笑着。 吊车尾沉默。 余生抬起头,看着吊车尾身上的伤势,微微蹙眉:“再不止血,你会死。” 吊车尾转过身,看向再次发起冲锋的邪教徒,笑了笑:“没时间,来吧,让我看看你们140届的新人王,究竟什么实力。” 深吸一口气。 将外套撕下几缕布条,潦草的缠绕在几处还算方便的伤口上,看向余生的目光中充满战意。 几乎与余生同步的杀入人群当中。 宛如两头困在笼中许久,饥饿的野兽。 “吼吼吼,血色双煞!” “老子不能缺席!” 除了余生两人外,唯一还有战斗力的赵子成,哪怕已经无法召唤出觉醒物,依然红着眼睛,手拎长刀,跟着冲了进去。 孙闻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虚弱到眼皮随时都有可能合拢。 “这家伙...” “应该就占了个煞。”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在笑声中牵动伤口,很快又哀嚎一片。 虽然还处于危机四伏的战场中,却没有任何畏惧。 这一刻,他们仿佛有些提前感受到了镇妖关上的氛围。 似乎...真的不错。 …… “疯子!” 半空中,手握血刀的仅存最后一人脸色阴沉,忍不住骂了一句。 此时对面的许元清看起来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身上充斥着数道刀伤。 摇摇晃晃。 鲜血流淌。 仿佛随时都要支撑不住,掉落到地面。 就连身后那仿佛凤凰般的觉醒物此时都极为黯淡。 但...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一对一。” “很公平。” “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疯狂。” 没有去管自身的伤势,双眼紧盯着这最后一人,冷笑着,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主动向前一步。 步步紧逼。 而疆城下方的战场,墨学院也已经占据了优势。 虽然人数天壤之差,但屹立不倒。 其中白海棠,邱笑笑的战场最为惨烈,两个女人身上布满一道道的伤痕,但却已经打出真火。 互相疯狂的对拼着。 “今日,一人不留!” “也算是给后来者,敲个警钟!” “我墨学院,哪怕学子,也可无敌于世间。” 这一刻的许元清身影傲立虚空,宛如战神,虽已重伤,但却仍令人畏惧,胆寒。 仿佛只要他还没有彻底闭上双眼,就永远可能会突然暴起,干掉你。 “你不是邪教的人吧。” “眼中没有邪教的那种疯劲儿。” “但为什么趟邪教浑水?” “艳门?” “共同利益?” 许元清一句句的自问自答,仿佛扎在这人的心上。 “够了!” “不过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