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每天都要为了食物不断厮杀,如同养蛊一样,直到其中出现一位有资格进入内城的人?” “只有在内城才能享受到更多的食物,更好的生活环境?” 禹墨若有所思,问出自己的问题。 余生轻轻点头:“是这样的。” 听了余生的解释后,禹墨沉思许久,才再次开口:“那如何评定进入内城的条件,是有一套自己的体系么?” 余生没有回应,而是在背包中翻找着什么。 而一旁空闲下来的时光则是接过话茬:“没有,但一般那个老人在的时候,会‘看’这个人的整体,选择是否放行。” “如果老人不在呢?”禹墨对罪城内的规则更加好奇,看着时光反问。 时光抬起头,认真的思索数秒:“那就可以直接进城,只要能活下来,没有人拦着的。” 这一刻,禹墨对整个罪城的规则大体了解透彻。 与其说罪城内处处是规则,倒不如说,罪城内的规则其实很少。 其中一些规则,由强者制定。 例如余生,时光,再例如昨夜在罪城门口看见的老人。 而剩下的… 则只是单纯的,生存法则。 没有人会限定你,但你做出的任何错误决定,都会直接影响到你的生命。 这或许才是最大的规则。 “刚刚你说的,外城那个怪人是…” 禹墨就像是一个纯粹的新人般,不厌其烦的打听着罪城内的一切。 尤其是那些在罪城混的比较好的人,更是让禹墨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庆幸的是,余生,时光对此耐心很好。 “他进城的时间很早,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罪城的。” “但他却一直没有进内城的想法,深居简出,很神秘,也没有和人说过话。” “大家唯一了解的,就是他双臂上缠着锁链。” “而且似乎有吃不完的饭。” “只不过那些试图摸进他房子里,偷粮食的,从来都没有活着回来过。” “其中还包括一位曾经很有希望走出罪城的人,只不过他进去不是为了粮食,只是单纯的想挑战强者。” “那是一个疯子。” “只不过进去后,连点响动都没有发出过。” 时光不断回忆着关于这个怪人的一切信息,表情严肃的说道:“在罪城,是不能惹这些怪人的。” 禹墨手指轻轻敲击,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忙碌完的余生拿出三份压缩饼干放在桌面上,又补充了两句:“有人说曾经在靠近房屋的位置,听见里面传来咀嚼骨头的声音,但这件事没被证实。” 此时的禹墨眼中好奇之色愈发浓郁:“他既然这么强,就没有考虑过出城么?” “按照你们所描述的,他应该很轻松就能走出去才对。” 对禹墨的这个问题,余生沉默许久后,才再次开口:“虽然他也是囚徒,但我们一般都称呼他们…狱警。” “他是,昨晚的瞎子老人是,还有处于内外城边界树林中,站在树顶唱歌的儒士。” “没有人知道他们四个是什么时候进的罪城,又活了多久。” “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长期自愿囚禁在罪城。” “唯一清楚的,就是他们精神都不太正常。” “但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时间久了,大家也就淡忘他们的存在了。” 余生认真回答着禹墨的问题,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压缩饼干上。 虽然没有说,但却像是在表达… 可以结束了么? “他们也会主动出现的。” “但罪城内的死亡率,大于外界新鲜血液灌输速度时,那儒士,瞎子老人,就会制止战争,将罪城内的人数维持在一定程度。” 时光同样凑了过来,看着面前摆着的压缩饼干,眼中流露出的光芒与余生几乎一致。 “控制罪城人口数量…” “不出罪城…” “这么说起来,他们的确像是狱警啊。” “你说,我主动去找他们,会死么?” 禹墨像是没有看见他们投射到压缩饼干上的目光,再次问道。 余生深吸一口气,彻底将目光自食物上挪开,平静的看着禹墨:“不清楚,但我不会陪你过去。” 禹墨轻轻点头:“没问题,很合理,如果我需要,到时你只需把我带到他们附近就行。” “嗯。” 余生轻轻点头。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 直到禹墨再次发出声音:“他们难道做出过规则之外的事情么?” 余生摇头:“至少我在罪城生存的时候,没发生过,也没听过。” “但每年罪城的出城日那天,是不限制杀戮的。” “就像是为了宣泄大家平时内心中抑郁的情绪。” “不过在出城日结束后,三个月内,就会有限杀令,每天最多只可以死一个人。” “这是那个瞎子老人在一口气杀了三位有希望走出罪城的人之后,立下的规矩。” 说到这里,余生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最终又补充了一句:“他只用了半分钟…” 面对余生的回答,禹墨彻底陷入沉思之中。 房间内鸦雀无声。 “所以,还有问题么?” 余生看着禹墨,礼貌的开口问道。 禹墨怔了一下,微笑着摇了摇头:“暂时没事了,谢谢。” 就在他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余生,时光仿佛同步般,伸手,打开面前的压缩饼干,一脸神圣的吃着。 直到食品袋里没有任何的残渣残留,才拿出水,喝了一口,结束了自己的早饭。 而且他们全程都很安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食不言寝不语。 并且将节约食物这个传统美德发扬光大。 禹墨坐在轮椅上,有些出神的看着两人,许久后才笑着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那份,模仿着余生,时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