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离感觉他应该没有共享到本体的记忆,所以拿张无忌的寒毒没有办法。他看向萧夙,估算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拿过手来。”
萧夙伸出手。
白离试探地触碰,发现萧夙的体温没有摩呼罗迦那么高,也不像自己这样低,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他多看了萧夙几眼,分辨不清他的神情,便忽略了这点,以指尖在他手上写了几个字。
萧夙沉吟片刻:“好。”
白离低咳几声:“不要再耽搁了,速速过去,小心节外生枝。”
万一再遇到什么人,把那份金手指拿走,张无忌学不成九阳神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萧夙知道他的意思,听到他咳嗽,也忍不住咳了起来,待平复后:“我知道了。”
陆小凤好奇地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迷?究竟要去哪里?”
他本就是同行者之一,根本不可能瞒得住他,因此直接问了出来。
白离摇头,继续咳嗽。
东方不败给他倒了杯水,顺了下他的后背:“还是再喝几副药吧,总比这样拖着要好。”
“不想喝。”
“那我让人搓成丸子?”
“弄得小一点,不然我咽不下去。”
“好。”东方不败的态度颇为宽容,对待白离堪称宠溺。
陆小凤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萧夙咳嗽得更厉害了,东方不败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张无忌年纪小,人也傻乎乎的,完全没有觉得东方不败和白离的相处有什么不对,他也给萧大哥倒了杯水,学着东方不败的样子给他拍背。
萧夙瞬间警觉:“你、咳咳,干什么?”
张无忌说:“我看这么做有用,也想让萧大哥好受些。”
萧夙边咳边说:“我跟他不一样,咳,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用在意,过会儿就好了。你要是觉得听着难受,我这就到外面去。”
张无忌无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萧大哥别放在心上。”
白离笑了笑:“无忌,你今年多大了?”
张无忌说:“刚满十八。”
白离说:“我比你大三岁。”
张无忌道:“那我喊你萧二哥?”
白离说:“好像在叫店小二似的,太难听了。你不如把前面的姓氏去掉,直接喊我一声二哥吧。”
张无忌知道他是母亲的故人,又是萧夙的朋友,对他没有多少防备,高兴地喊道:“二哥。”
萧夙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闻言又咳了起来。
他的辈分算是彻底掉下来了。
吃完饭后,白离跟几人道别,东方不败让后厨清煮了几块鸡肉和鱼肉喂猫。
等小猫也吃饱了,东方不败问:“要不要去拜访花满楼?”
白离摇头:“本就没多少交情,就这样淡了吧。”
东方不败说:“也好。”
白离曾经说过,他在花满楼面前自惭形秽,有几次动了杀心。
对他而言,杀人是件很正常的事,就算他对花满楼有杀意,也不能代表他和花满楼相处的不好,东方不败还以为他认可了这个朋友。现在想来,还是他仍旧在意自己的缺陷,才不想再见到花满楼。
东方不败向来对他百依百顺,自然不会勉强他。
他们一路向南,一直来到广东,在外面游玩了将近半年,小白猫也从小小的一只,变成了将近十斤重的大猫。
白离的身体逐渐变差,有些抱不动它了,好几次猫从它的怀抱挣脱,脚都踹得他胸口疼。
东方不败也发现了他的精神不济,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白离有些水土不服,返程时格外留意他的饮食,途中找大夫开了些药,不过白离全都拒绝了,任性地不肯服用。
一路舟车劳顿,回到黑木崖时已经到了晚上。
冬季天黑的早,山路上漆黑一片,马车内点着蜡烛,但也黑乎乎的。
白离躺在车里安睡,玉宵趴在他身边,东方不败一会儿没看住,大猫就跑到了白离的胸口上取暖。
白离呼吸声变得短促,从睡梦中醒来,推了推胸前的猫,“还没到吗?”
东方不败过来把猫端走,“到了,已经在上山的路上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又做噩梦了?”
白离伸手抓了一下,没找到他的位置。
东方不败主动过来握住他,温声说道:“早知如此,就不去那么远的地方了。你身体本就不好,何必着急赶回来?教内的事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在路上好好修养几日,等身体好些了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一样!”
“兰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东方不败知道他不喜欢黑暗,夜里心情会变得很差,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