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小院内,乱成了一锅粥。 哀鸿遍野,惨叫不绝。 等陈天生和陈道平赶进佛堂的时候,陈老太太已经怒极攻心,吐血晕倒。 两人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嗫喏。 一时间竟是愣神了几秒后,这才反应过来。 同样的一幕幕,正接连发生在每一个陈家小院内。 夜色掩映下的陈家。 前脚的普天同庆,转瞬间却成为哀嚎遍野。 只是这一切,在夜色下,都被掩藏在无声寂静中。 陈东和龙老没有在陈家多留,离开陈家会客厅后,便直接离开。 对于陈家内部的炸锅,陈东没有心思去探究,也没有必要。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活着就足够了! 直升机螺旋桨轰鸣着。 龙老黯然地看着陈东,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只能悠悠一声长叹。 陈东冷漠地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目光却依旧残存着怨恨。 姜寒儿的所作所为,是将他藏在深处的伤疤狠狠地揭开,让他变成如同父亲那般的人。 这是陷害,也是算计。 他绝对无法容忍。 可怨恨愤怒地同时,陈东却是疑惑不解。 自己到底哪里有魅力,竟然让姜寒儿算计的如此深? 食色性也。 无论男女,皆是如此。 可姜寒儿对他的做法,确实匪夷所思,甚至堪称荒诞。 另一边。 返回酒店的路上。 豪车内,气氛森然。 姜寒儿低着头,仿佛做错 事的小孩子,蜷缩在角落里。 哪怕她已经极力掩藏自己的存在感了,可身为事件的始作俑者,依旧无法规避掉姜六爷三人的森冷严厉的目光。 “寒儿,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姜六爷沉声问道。 其余两位姜家中年人,也目光逼人,静静等待。 他们都不傻。 相反,身为姜家一代、二代掌权者,尽皆都是心思通透,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人精。 刚才的事,谁都看出来了陈东占着理。 否则以他们对姜寒儿的了解,根本轮不到他们反驳,姜寒儿早就已经跳脚了。 姜寒儿的无语反驳,正好印证了三人的猜测。 姜六爷起身呵斥陈东,也是因为姜家的脸面。 自己人哪怕再错,是骂是打,不管怎么教训,也该自家长辈来。 岂容外人,随意指责,乃至诋毁人格? 即使是陈家家主的亲子,也绝不容忍! 这是自家人的态度! 也是姜家不容亵渎的威严! 但此时没有外人在场,该询问,该了解的事情真相,姜六爷三人可不会轻言略过。 “六爷爷……我……” 姜寒儿羞得脸都快渗血了,贝齿紧咬了一下红唇,扭捏不语。 这一刻,哪还有平日的顶级大明星风采? 俨然一副羞涩不堪的小女儿姿态。 “说!” 姜六爷面色一沉。 姜寒儿羞恼不堪,面对姜六爷三人的威严,她浑身汗毛颤栗。 可 这事……该怎么说? 愤愤地一跺脚,姜寒儿撒娇道:“六爷爷,你们能不能别问了,求求你们了嘛。” “涉及姜陈两家,我自家小孙女被人当着我的面诋毁成那样,我不了解清楚个一二,愧对姜家六爷这个身份!” 姜六爷的态度极为强硬,丝毫不容姜寒儿插科打诨:“功是功,过是过,今晚此事若是传出去,我姜家世族门阀脸面置于何地?若是你对,老夫自当为你主持公道,让那陈家浑小子付出代价,若是你错,也当让我等了解清楚,不至于为你撑腰之后,还被蒙在鼓中。” “可是……我……” 姜寒儿双手攥在一起,手心满是汗水。 可一抬头。 面对的却是姜六爷冷漠的面庞,和一声适时的“嗯?!”。 姜寒儿登时吓得心脏一抽,低下头,红着脸,红唇嗫喏。 “我,我想得到陈东。” 什么?! 话一出口。 姜六爷三人身躯同时巨震,如遭雷击。 饶是三位姜家掌权者,见惯了海啸滔天,泰山崩于前。 此时也难以遏制震惊,面露骇然之色。 “寒儿,那陈东比你小好几岁啊!”一个中年人惊诧道。 “我又不嫌弃他小。”姜寒儿说。 中年人:“……” 你就不考虑别人嫌不嫌弃你大? 紧跟着,另一个中年人又说:“那陈东已经结婚了,你这么做,可就是第三者了!” 姜寒儿耸 了耸肩:“我想着的是让他和她老婆离婚,然后和我结婚,入赘我们姜家,大不了他前妻给他当小三嘛,我很开明的。” 问话的中年人彻底懵了,嗫喏着嘴唇,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饶是姜六爷也被气的胸膛起伏。 但还是强忍怒意,沉声道:“寒儿,你三十几岁了,一直不曾有过谈情念头,那陈东不仅已婚,还是双腿残疾,你到底喜欢他哪了?” 姜寒儿蓦地抬头,美目中精光闪烁。 正要开口,忽然眼珠子一转,又重新低头。 “六爷爷,你们别问了好不好?反正这件事是我错了,所以陈东才发那么大的火,这件事你们也别追究了行不行?” 姜六爷呼吸一窒,老脸涨红的厉害。 两个姜家中年人神情也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这……还怎么追究? 自家人的想法都大胆到这种程度了,鬼知道实际操作有多大胆呢? 这要是捅出去了,那姜家可就真是被天下人嗤笑了! 深吸了口气。 姜六爷沉声道:“寒儿,不管你怎么想的,但六爷爷警告你,此事就此打住,不得再有你那胡乱来的心思!” 姜寒儿娇躯一颤,惊慌失措的看着姜六爷。 “可,可是……已经打不住了,我已经安排出去,都在行动了。” 轰隆! 姜六爷和两位姜家中年人刹那间脸色大变。 …… 飞机降落在城郊机场的时候。 天已经蒙蒙亮。 这一趟行程,完全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