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现在只有赌一把了。 白之冠在前面打头阵，那个洞口黑乎乎的。两个人手边也没有照明的工具，只能硬着头皮往下面走。 四周寂静无声，好像有无边的黑暗。白之冠伸手展开双臂并没有摸到边缘。接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裴笙也下来了。裴笙只听到自己和白之冠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黑暗中互相交织。 接着白之冠尝试着往前面走。裴笙也往前面走。走了没多久两人感觉到一阵眩晕，就好像整个人都不会思考了。这种感觉很像裴笙低血糖时两眼发黑的感觉。等了好一会两个人终于有了感觉。睁开眼此时也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裴笙在寒冷路边打了个冷颤。有偶尔路过的人看见她站在黑暗中也并没有过来打扰。她这才松了一口。好在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不算是特别的奇怪，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但是等他彻底回过神来时候，裴笙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去白之冠的家里。而是背着书包疯了似的跑到了家里。 打开门的裴笙感觉自己的手有点不自觉的发抖，她慢慢的靠近。发现裴大伟正躺在沙发上一脸的红晕。就跟往常喝了酒的时候是一样的。 但是裴笙知道他已经死了。裴大伟再也不会去学校逼自己辍学了。 她上前用手试了一下呼吸，又观察了一下他的胸口，的确是没了气息。 裴笙打开手机拨通了110,随后的第二天裴笙没有去学校。第三天第四天也都没有去。 她一直在家里处理裴大伟的后事，街坊邻居来了都说一句可怜。裴大伟好像早就没有了亲戚所以也没有很多人过来吊唁。 裴大伟唯一留给她的就只有这一套很破的房子。这套房子很老旧，周围没有搬走的邻居都是因为没有钱买更好的房子才坚持在这里住的。但凡有点能力的人早就搬走了。 所以这么些年了，这里的人都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市井市侩。有的时候邻居好也是真的好，有的时候又很讨厌。她每天在这里看人生百态，有的时候甚至会生出一丝丝的厌恶。 为了不耽误学业，白之冠有时候会把作业给她带过来。有的时候还会教她一些知识点。好在没有几天就把事情弄完了，裴笙也就回到了学校。 但是她现在也彻底的失去了生活来源。虽然裴大伟对她不好，每次给钱的时候骂骂咧咧，但是到最后也是给了的。如今除了那一套老破小她一无所有了。 如果现在卖的话，她以后就没地方住了。而且很容易坐吃山空。就算是出去兼职，也要等到寒暑假。所以有一段时间裴笙不吃早饭，就为了省几块钱。 白之冠看到了以后也没有多说，有的时候会给她带个三明治。但是带多了再用那种拙劣的谎言就显得很像施舍。每次白之冠都说是买多了，但总不能次次都买多了。 裴笙拒绝以后，白之冠只好摊牌。他说；“我钱多的花不完，你就拿着吧。当作是你来家做饭的报酬。我家以前的保姆工资可高了，你这一顿饭有什么好推脱的。” 这么说了几次，裴笙才终于接受了白之冠有时候的带饭。不过作为交换，裴笙有的时候会过去给他做饭，都是一些家常菜但是意外的白之冠好像很喜欢吃。 即使是这样，裴笙的生活依然很难过，她的日常开销拆东墙补西墙。平时班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同学有时候都自动忽略掉了。因为她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会主动照顾她。 裴笙其实对这样的感觉有点反感，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怜悯的感觉，但是她又很是无能为力。只能一边接受再一边挣扎，裴笙有的时候会在被窝里偷偷的哭。她感觉自己过的实在是太苦了。 从前她有空余时间都会用来学习。现在都会想方设法挣钱，哪怕是几十块。白之冠有一次路过一家饭店发现裴笙在那里面端盘子。 裴笙每天晚上会过来一会，然后放月假的时候也会过来。老板是个好人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就会把她留下来干活。 但是这样一来裴笙每天白天上学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打瞌睡啊，本来有一些起色的学习现在又回去了。 白之冠终于看不下去了，晚自习下课找了个空地想跟她好好的谈一谈。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学习就会赶不上了。就算是我有心帮你，你自己也不能这样荒废学业啊！” 其实裴笙也委屈，她下学期的学费还没有着落。最近的钱都只够她的日常开销，。如果下学期还想上学的话就要接着去找兼职挣钱。 白之冠她不说话也感觉自己的话好像说重了。但是裴笙这个人自尊心比较强不喜欢别人给她钱花，不然他的积蓄是完全够把裴笙供到高中毕业的。 以后大学了可以靠着国家贷款和打零工挣钱，但是她现在高中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所以就会很难。 他看着裴笙委屈的样子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有点激动。要不然你搬到家里住吧。你原先的房子可以租出去，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固定来源。 他们家房子虽然不怎样，但是附近有很多学校。中学小学都有，总会有人愿意租。而且她家附近有人也租给了上班族，所以还是有受众的，就是房子太破应该租金不会太高。 裴笙听到这个建议也是眼前一亮。但是她又犹豫了。她害怕被同学知道了说闲话，之前是不得已，因为裴大伟才住了几天。学校其实是有宿舍的，她要不然去申请住在学校也可以。 白之冠知道她是有点别扭。不过没关系。早晚她会想通的。学校的住宿条件实在是不敢恭维。一般只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