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失落地说道:“好吧,原来zero和hiro是两个大骗子。”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绘梨第一次喝酒,说不定也是第一次喝醉,都是第一次呢。”
她搅着手指,越想越是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绘梨全部的第一次,都想有zero和hiro陪着我。”
……拜托别说这种话啊。
明明不是第一次吧,这家伙是把几年前喝醉以后抱着hiro喊zero的事情全忘了么。
降谷零有点苦恼地皱起眉。
本来还能尝试一下,但她说过这种话以后,今晚是无论如何不能留下来了。
全部的第一次。
这种话要让思春期的少年怎么做才不会想歪,要怎么清空自己的大脑才能把那些下流的东西丢出去啊。
“阳台的门要锁好。”
诸伏景光叮嘱道:“我们会把爸爸妈妈叫回来。”
“哦……”
见他们真的要走,少女感到困惑又失落,她回过头,看了看桌子上自己求了爸爸妈妈好久才讨来的酒,又看看无情无义,因为一点小事就要离开自己的两个少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吧……”
她哽咽地说:“那我去找邻居家的大哥哥陪我一起喝。”
酒都要来了,不能浪费。
“……?”他们停下动作,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少女缩了缩脖子,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家
() 伙忽然变得凶巴巴的,
她躲回沙发里,
找到自己的手机,这就打算给大哥哥拨号了。
手腕被攥住,降谷零臭着脸,见她还真的敢做这样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找的。”他凶巴巴地把她的手机关了机。
诸伏景光想了想,走过去反锁了阳台的门,又拉上了窗帘。
没打算做什么,只是不能让她这么没防备地去找别人而已。
或许脑子里曾经闪过一两个不正确的想法,比如在她蹭过来的时候亲亲她的脸颊,比如抱抱她,扣住她的腰,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嗅闻她的味道,用那种男人抱女人的方式。
但还是什么都没做。
坐在她身边,听她喝醉以后的胡言乱语,听她畅想大学生活,和她一起期待东大的食堂到底有多么好吃。
看她在地板上蹭来蹭去,降谷零皱起眉,把她抱进怀里,看向挚友:“hiro……去拖地。”
“……为什么。”
诸伏景光脸喝得通红,也没了平时的谦和和温柔,寸步不让地说道:“我去给浴缸,放水,找衣服,zero,拖地。”
“想打架吗?”
降谷零臭着脸:“明明桌子是我收拾的。”
“可是碗是我的洗的吧,早就想说了。”
诸伏景光没有拉扯她,而是自己靠过来,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她的颈侧:“凭什么都是我洗碗,不公平……”
他像是委屈的大猫,倾诉着平时自己的失落,比如她早上多看了zero几眼,比如她三天之前和zero一起去打工没有叫上他,比如她放学的时候一直让zero帮她拿书包。
“不公平……”诸伏景光蹭她的锁骨,完完全全进入了酒后吐真言状态。
绘梨迷迷糊糊摸摸他的脑袋,抬眸看向抱着她的降谷零。
这家伙也喝醉了,咬牙切齿地推开挚友的脑袋,瞪着她,也开始酒后吐真言。
比如她早上一直喝hiro买的牛奶,比如她补课的时候更加依赖hiro,比如明明自己的厨艺也已经磨炼好了为什么她还一直找hiro点菜……
“呜呜……”
她抹抹眼睛,感觉他们真的委屈极了,哭着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
“好喜欢、喜欢zero。”
她啾啾他的脸颊。
“也、也好喜欢hiro。”
说完,她又低头,在另外一个的脸颊上也啾了一口。
像是对待猫咪朋友那样,她抱住他们的手臂,把三个人的手紧紧叠在一起。
“要、永远,在一起。”
他们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眼神莫名让她有点害怕,她醉醺醺的触角后知后觉地提醒她逃跑,于是慢吞吞往后爬,念叨着要睡觉了,然后被两只手掌一起攥住腰肢。
他们已经成年了。
但她好像不知道。
她轻轻颤起来,是懵懂又初步成熟的身体对待某些事情天然产生的反应。
可两个少年将她捉回来的初心,只是地板还没有擦而已。
“那边很脏。”
他们摸摸她的头发,满心爱怜。
“不要乱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