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上面没有珍珠。”
工藤新一点头,小心翼翼偷看大河俊一眼,却不巧和他对上视线。工藤新一一惊,故作平静地冲他露出个和善的笑,对明日香道:“我妈妈今天戴的耳坠很长,亮晶晶的好几根,非常引人注目。大河俊如果真的是我妈妈的影迷,绝对不可能没注意到她佩戴的耳饰。”
明日香盯着工藤新一看了会,问:“你们侦探在调查信息的时候,都会采用这种诱导性问话吗?”
工藤新一露出个茫然的表情:“嗯?”
“人类的记忆并不可靠,警方发问的方式不同,从同一个证人口中得出的供词也会发生惊人的变化。所以警方在问话时被禁止采用诱导性发言。就比如‘她戴的珍珠耳坠是什么颜色’,因为可能会导致被问话者下意识修改自己
的记忆。”
工藤新一噎住,脸上迷茫的表情更浓。他思考了好一会,用不确定的语气道:“但是电视剧里的警察也经常诈犯人,迫使对方露出马脚。”
工藤新一托父亲的福,经常和警察接触。但说到底不是警察,他不知道真正的警察生活是怎样一幅场景。
明日香按住他的脑袋揉了两下:“越是细小的细节,越要避免诱导性发言。我们警方诈嫌疑人,一般都是诸如‘你出过门吗’‘你坐了谁的车’这种不容易被修改记忆的问题。”
“大河俊也许确实在偷看工藤有希子,但对耳坠的印象太淡。你的提问可能会修改他的记忆。”
工藤新一撇撇嘴,闷声道:“你就记住了我妈妈耳坠的样子,而且没被误导。但你甚至不是我妈妈的影迷,和我妈妈也没有什么互动。”
明日香冷冷道:“哦,因为我是天才。”
“……???”
工藤新一噎住,张大嘴巴仰头看向明日香,半天说不出话来。
明日香顿了顿,评价道:“不过大河俊确实有问题,如果他真的是你妈妈的影迷,不该记不住耳坠的样子。”
工藤新一眯起眼睛,锐评道:“警官,你事先就认识大河俊先生,刚才的问话也只是在借凶杀案的事调查他。”
明日香勾起嘴角,眼底涌起赞善的神色。她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替我保密哦,小侦探。”
明日香又问了一圈,把工藤新一丢给松田阵平,独自一人去了监控室。
挂满显示屏的监控室被烟味充斥,六边形烟灰缸里堆满新旧重叠的烟蒂,工作人员在向明日香说明各个显示屏画面对应的大楼位置后,退出房间。
明日香坐在椅子里,百无聊赖地用手在键盘上敲打:“这么大一栋楼,监视器也太少了。”
萩原研二坐在桌子上,笑着耸肩:“没办法,日本人非常在意个人隐私,哪怕是公共区域也不喜欢有监控探头出现。”
“哪怕会因此牺牲安全性?”
“嗯,哪怕会因此牺牲安全性。”
明日香不再说话,三倍速查看所有监控内容。冷光照在明日香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萩原研二盯着明日香的侧颜,沉声道:“明日香,泽田弘树被辛多拉看中,我原本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明日香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为什么?”
萩原研二问:“你知道受害人是辛多拉的工作助理吗。”
“受害人戴着辛多拉公司的金属胸章,遇害地点又是大厦为数不多的顶尖套房里。那里其实是辛多拉的房间,听你意思……凶手真正想杀的人说不定是辛多拉。”
萩原研二点头:“有这个可能。我询问受害人他的遇害过程时,他情绪激动,比手画脚地为我演示当时的场景。但当我发现一些细节存在问题,进一步询问时,他变得遮遮掩掩。”
明日香扬起眉毛:“有意思。”
“不仅如此,当
我询问受害人是否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时,他脸色骤变,开始转移话题。”
明日香沉下眸色:“一个已死之人,面对唯一能为他主持公道的幽灵警察却遮遮掩掩。”
萩原研二蹙眉,甜腻动人的眸子深处有海浪呼啸:“冤死之人看到我的时候,经历过最初的茫然和呆滞,谁不是情绪失控,揪住我的胳膊求我为他们主持公道。”
“虽说警视厅也能还原真相,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不觉得刚死之人在看到幽灵警察后,还能冷静地等警视厅慢慢查案。”
虽然都说法医的职责是让尸体开口说话,但日本司法解剖率一直不高。
现场取证,司法解剖,走访排查,寻找证据。不管那一项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短则一天,长则半年。
但萩原研二能立刻确认犯人和证据。
如果受害人能和警察对话,只会恨不得把冤情尽数——甚至是夸大了说给警察听。
明日香继续道:“如果是无意冒犯导致的冲动杀人;无意识中长久积怨,或者被无差别攻击,受害人会无法准确表述出凶手的杀人动机。这次的案件,遇害人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却不愿意阐述,意味着他本身也是恶人。”
明日香挤出声冷哼,沉下声音:“杀人动机足以让他身败名裂。”
萩原研二点头:“而他是辛多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