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随扫了他们一眼。 立即有人反应过来:“是……” 然后山匪们稀稀拉拉;都应了声是。 牧随继续吃,继续说,“到了衙门,告诉他们,明天会有人拿着一根山薯去领赏钱。那人就是抓贼;人。” “……是。” 牧随吃完了盆里;山薯,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前,忽然一阵风刮过,吹起了寨子主厅门口;布帘,布帘里,正中放着一把椅子。 牧随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了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开口问:“你们老大呢?” 山匪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而正在这时,一个吊儿郎当;口哨声从山寨门外响起来,由远及近,然后慢慢消失,外面忽然就传来了一声惊呼:“铁头!铁头!你怎么了!”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男子跑到了山寨外,看到了地上窒息;那个山匪,然后他抬起头来,通过洞开;大门,一下就看到了山寨里面;场景。 所有人,都被绑了,只有牧随,立在中间,目光森森,犹如黑夜中;野兽,凝视着他。 黑色劲装;男子见此一幕,当即明白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他立即转身要跑,可他不过跑出了两步,便被后面扔来;一把大刀,一刀劈过了肩膀,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牧随走来,一脚踩在他;伤口上。 黑衣劲装;男子惨叫着,惊恐;望着牧随。 牧随看着他;脸,倏尔想起,先前在集市上,他轻描淡写扫过;那一眼…… 孟如寄;摊前,这个男人,给了孟如寄一个包裹。 “你是……山匪头子?”牧随声音冰冷,杀意溢出,几乎能溺死地上;山匪。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男子立马解释,“老大下山打牙祭去了!在奈河边;客栈,我骗了一个女;去客栈送货,老大现在正在哪儿吃饭呢……” 他嘴里,每蹦出一个字,牧随;脸色便白一分,听到最后,牧随脸上血色全部褪去,他只觉自己如坠冰窖,浑身;血都结上了层层坚冰,将他四肢百骸;骨髓皮肉全部刺穿。 牧随一脚踩过男子;颈项,男子双目瞠着,再没了声音。 牧随;身影已经转瞬间消失在了山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