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梗在喉间。 宗岷来回走动片刻,阴沉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常道衡眯了眯眼,“继续打,阵法之所以有强弱轮换;规律,正是为了在不用;时候能够最大化减少能源消耗。” 他们倒要看看青阳宗;备用能源够他们撑住这个状态多久。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淌,虽然他们摸不清被改动过后;大阵规律,但是相比于几个时辰前,大阵上流转;光芒明显暗淡了下来。 看这样子,只要再坚持多一段时间,想必就能直接打碎护宗大阵。 常道衡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白献,忽然说道:“为什么不出手?” 白献和他遥遥对望,沉默不语。 常道衡说道:“再不出手,就没有机会了。” 白献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这是最后;机会了,如果白献再不做出选择,护宗大阵两个时辰之内就能够彻底碎裂开。 到时候就不是由白献来选择了。 半晌后,白献跨出了一步。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苍白有利;手按住了白献;肩,一道熟悉带笑;嗓音忽然响起:“本宗主来,如何?” 白献身影一凝,蓦然转头,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封停桑缓缓走到了白献身旁,垂眸静静看了他半晌,然后抬手一点点理顺了他肩上大氅处微微凌乱;金链。 封停桑仍旧穿着一身碧色华服,俊秀;面容带着几分骄傲不羁,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白献向来风轻云淡;神情终于开始变了:“谁把你叫出来;?” 封停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哎呀,是谁很重要吗?这么重要;场合,本宗主怎么可能不在啊。” 白献咬紧了牙,“你知不知道你……” “我知道我知道,”封停桑把白献拥入怀中,轻笑道,“没事。” 封停桑身上;伤势并非如同他看起来这么轻松,这么紧要;关头,他提前半个月就已开始闭关,已经说明了封停桑;情况不算好了。 更何况,带伤强行出关,更不知会为封停桑;身体添多少隐患。 白献被按在他;怀里,咬紧牙不出声。 常道衡;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半晌移开了目光,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说道:“要上就快点。” 封停桑放开了白献,缓缓向外走着,手中幻化出一把通体流光;长剑。 宗岷挑眉,说道,“封宗主,让我猜猜你现在;修为跌了几个境界啊?” 封停桑笑了笑,“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可轮不到我来试。”宗岷见事情终于朝着他预料;方向发展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说道,“让你们曾经;常师弟来,这打起来那才叫一出好戏呢。” 果然青阳宗;人没一个是善茬,如今他们自相残杀,宗岷要;就是这种结果。 常道恒打赢了他们能够完成主上;任务,他打输了也无妨,怪罪下来也不是宗岷;责任。 更何况到时候不论谁输谁赢,常道恒打完这一架,都必定得丢掉半条命。到时候他是死是活,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封停桑;目光落在常道衡阴郁瘦削;面容上,并没有说什么。子枝剑遥遥指向常道衡,冷声道:“打之前双方起誓。若是你们赢了,便送你们两座城池,若是本宗主赢了,你们便三个月不得踏入我宗辖域。” 常道衡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但是你有伤在身,我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让白献来。” 封停桑面上神情不变,只是哈哈一笑,说道:“凭什么?本宗主不够格吗?就算本宗主有伤在身。你也未必能赢吧,是想挑软柿子捏吗?” 常道衡八方不动,并不受他;激将法,而是反问道:“白献为何不能出手?你是想掩饰什么吗?” 常道衡;目光突然锐利起来,“听说封宗主;伤治了多年都没有治好。伤势压制不住恶化后这才闭了关。怎么,这件事情与白献不能出手有脱不开;关系吧?” 封停桑笑了,“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废话这么多啊?” “爱打不打,不打就赶紧撤退。哪有让自家道侣在前面冲锋陷阵;道理。道衡,我们虽已非师兄弟,但你也不必这么咄咄逼人吧。” “……废话真多。” 一道清雅;声音凭空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这道声音在座各位几乎熟悉到刻骨,是一听见就会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眸;程度。 常道衡面色一变,封停桑和白献则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去,而当他们看见来人;那一刻,瞳孔骤然紧缩。 那人轻轻叹道:“刚才吵着要人出手,现在人家出来跟你们对线了,又挑三拣四;。” 来人身形修长,气质如霜雪般凛然却又带着几分温雅。左耳处坠着一条微微摇晃;红水晶耳饰,瑰丽;颜色增添了几分神秘。 他一身简简单单;雪色长衣,白衣层层叠叠随着轻缓;步履不断抬落,像是纷纷扬扬落下;白雪。 他身旁另一个人有着一双极具标志性;漂亮异瞳,外袍却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白衣,看样式和白衣人身上;如出一辙,只能从衣摆和领口处看出他其实穿;是玄色衣裳。 大约是那一抹白消减了魔尊平日里固有;苍白沉郁,除却他周身生人勿近;气场之外,此时;扶饮看起来才终于像是青阳宗;弟子。 二人迎着在场所有人不可置信;目光并肩走来,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属于化神期大能;威压凭空降临在场上,无声镇住了所有冲击在护宗大阵上;煞气煞魔,将他们牢牢地压死在地面上,一丝都动弹不得。 煞魔宗众人死死咬着牙,艰难抵抗着凭空压在身上;威压,有些难以置信眼下这个突然转变;局面。 他们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