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不过因为虎杖曾经见过那位黑青年特级咒灵,所以对友好态度的胀相接受得也很快。
胀相说他们是兄弟,还说了一些关咒胎九相图的事情。
虎杖悠仁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坐在外面,安静听着。
自己的诞生是被操控的、早预谋的吗?虎杖悠仁心下些茫然。
他是作为容器,而被生下的么?若是如此,两面宿傩制造的一些罪孽,岂不是也自己的一份原因?
然而胀相和他说,无生什么都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那位额头缝合线的人的阴谋,那人才是一切不幸的真正中心。
胀相说他是兄长,他会永远保护好自己这位弟弟。
的虎杖悠仁没接话,他沉默着,只觉得这份情感太过深重。
就像从胀相口中听闻黑青年的事情,他也是如此茫然。
兄弟啊……虎杖悠仁想。自己是兄弟的人吗?
从小没见过父母,由爷爷养大的虎杖悠仁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自从爷爷去世后,他便没了亲人。
樱粉少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恍惚间好似什么模糊片段划过——在漫长的记忆深处,似乎一位长飘飘的藏青色和服身影。
虎杖悠仁单手揉着太阳穴,纷杂的思绪让他不禁些头疼。
他翻了个身,算换个姿势,尽快让自己早入眠。
只是翻来覆去宛如煎鱼,终究还是睡不着。
两面宿傩从他的脸颊冒出,大声吵嚷着:“哎呀、失眠了吗,小鬼?看你这幅愚蠢的样子。”
“……”虎杖悠仁原本并不想搭理宿傩。
平里他都是沉默以对、扇一巴掌上去的,然而此刻,或许是因为失眠的影响,他辗转后,竟然和两面宿傩搭话了。
“……我好像是兄弟的人。”虎杖悠仁喃喃道,“只是我记不得了。”
两面宿傩的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懒散轻蔑,他嘲笑道:“所以呢?就这事情让你这个小鬼失眠?可真是太搞笑了。”
虎杖悠仁感到些生气,实际上,每次和宿傩对话都不愉快——两人三观不合,差别太多了。
他说:“你这家伙又没兄弟,你根本不懂。”
两面宿傩闻言哈哈大笑了来,那只浮在脸颊上的猩红单眼笑弯了。他的笑声非常刺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响彻在这间屋子里。
虎杖悠仁抬手猛拍了一下脸颊的那张嘴,想让宿傩闭嘴。
然而两面宿傩早准备地转换了位置,从虎杖悠仁的手背处度冒出。
“也许你并不想知道你的兄弟具体谁。”两面宿傩嗓音携裹着嘲弄和恶意。
具体谁是什么意思……?宿傩这家伙知道很多吗?可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又是骗人的吧。
虎杖悠仁顿了下,最终冷冷回复:“与你无关。”他并不信任两面宿傩。
虎杖悠仁现在些后悔刚才和这家伙搭话了。他不应该暴露给宿傩任何心里想的。
“哦——与我无关。”两面宿傩度出莫名其妙的笑声,“可真不巧,我就是知道不少你不知道的东西。”
“……”虎杖悠仁没接话,他无视两面宿傩,翻了个身朝落地窗。
“或许只你在苦苦寻找,而对方早就把你忘了。”两面宿傩嗓音恶意满满。
接着,他漫不经心道,“要不要做个交易?立个束缚,我帮你找到你想找的兄弟,但作为交换,在见到对方,你要让我出来一分钟。”
“不可能。”虎杖悠仁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态度坚毅,“我不可能让你这家伙出来。我知道你这家伙一分钟便可以杀死无数人。”
“好吧好吧、小鬼,那我可以加一条束缚,”两面宿傩好似叹气,补充道,“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任何[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