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是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去哪了?” 陆颜苼唇角本能地弯起:“我来找裴御城问点事,马上就回去了。” 傅霆深应声,“嗯,我等你。” 挂了电话,陆颜苼站起身就要走。 裴御城也着急地站起身,“这就走了?” 陆颜苼:“嗯,傅霆深在等我。” “你们……相处的好吗?” 陆颜苼迟疑了下,点头,“挺好的。” 裴御城默默提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想跟他把这个假的婚姻变成真的?” 陆颜苼:“我还没想好。” 裴御城的声音有些急切:“就算他能站起来,但傅家家大水深,兄弟姐妹间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可能小命就得搭上,你可要考虑清楚。” 陆颜苼应了声,“嗯,放心吧,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莫名地带着点迫不及待。 裴御城却施施然地坐回椅子,嘴里喃喃:“即便这样你还不考虑下我吗?” 这边陆颜苼刚出了裴御城的办公室,就遇见了傅霆深,“你怎么在这?” 傅霆深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才道:“来接你。” 陆颜苼也不拆穿男人的小心思,看着他那张脸,倒退着走路,“祝启桡被揍那个惨样,你居然一点伤都没受?” 傅霆深眉头紧蹙,一双眼担忧地看着她,“你好好走路。” 他说着,拉过她,然后固定着她小脑袋,让她向前看路,“也不怕摔倒。” 陆颜苼瞥他:“我这还不是为了看你么?” 傅霆深笑了,搂着她的肩膀:“等回去让你好好看。” 陆颜苼:“……” “你还没说呢,你为什么没受伤?” 傅霆深笑:“那还能为什么?” 陆颜苼狐疑地看过来,“说啊?” 傅霆深:“他打不过我。” 陆颜苼的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抽了两下,“就算他打不过你,但也不至于一拳都打不到你,你现在跟祝启桡,就像是你在单方面血虐他。” 傅霆深笑道:“我血虐他,你还心疼了?” 陆颜苼白眼儿翻到天花板:“我心疼他干嘛?我内心,极度舒适!” 傅霆深不禁失笑,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下,“他根本就没还手,可能心里也不太好受。” 陆颜苼不屑地戚了声,“他不好受?他周旋在妻子和前女友之间,享受着齐人之福,他哪不好受?” 傅霆深嗔了她一眼:“他也没想到南烟会自杀,刚才我说你可能在病房才没让他进,其实他很担心南烟的身体。” 陆颜苼问:“那他有没有跟你说,南烟为什么会自杀?” 傅霆深摇头,“没说,他好像也不知道。” 陆颜苼冷笑,“他不知道?南烟就是被他给逼的,他怎么不知道?” 傅霆深脸色沉下来:“什么?” 陆颜苼道:“他让南烟给曾月柔输血,南烟的身体我上次就警告过他,不能再给别人输血了,除非他想要她死,结果他还是让南烟去给曾月柔输血,他这不就是想逼死她吗?” 说到这的时候,她声音都带着点哆嗦,“你猜南烟为什么选择的是割腕自杀?” 傅霆深没吱声,其实他大概也能猜到南烟的想法。 两个人半晌都沉默不语。 陆颜苼深吸口气又道:“你听见祝启桡今的话了吗?没领离婚证就不算离婚,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傅霆深看了陆颜苼一眼,“或许,他只是不舍得这段婚姻。” 陆颜苼都被气笑了:“看看他做的哪件事是不舍得?不舍得这段婚姻,却舍得她去死?” 傅霆深没吱声,事实上,他也找不出来。 他的猜测,只是作为男人对男人的了解。 如果没有感情,他不会是那个样子。 或许,只是在两相比较下,他更喜欢曾月柔一点。 果然…… 还是她老婆说的对,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就是在找死。 两人回到南烟的病房,她还没醒,护士给找了一个护工在这照顾她。 是个三十多岁女人,见他们回来很是懂事地打了一个招呼。 陆颜苼问:“她醒了么?” 护工:“没有,刚才护士又给换了瓶药。” 陆颜苼应声,上前看了眼药名,又给南烟诊了诊脉,还是很虚。 她出声对护工说:“你今晚在这照顾她吧,明天白天你再找个人替你,钱可以找我结算。” 护工道谢,“好,那我让我另外一个姐妹过来,我们一个白班一个夜班。” 陆颜苼应声,在病房陪南烟陪到晚上九点多,这才跟着傅霆深回去。 回去后,便一头扎进了房间,她要查下今天曾月柔发生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确定她在哪发生的车祸。 她是花了点时间,在医院往后倒着找过去的。 结果发现这个地方选的确实不错,有监控死角。 她只能看见一个银色的面包车,撞上了过马路的曾月柔,但具体撞到什么程度却看不到。 没一会儿,面包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朝着曾月柔走去,大概是去查看曾月柔的伤势。 两个男人一个尖嘴猴腮,一个肥头大耳。 陆颜苼本来懒洋洋靠着床头的身子,待见到下车的两个男人时,蓦地坐直,她又将监控往回倒在他们回头的那个瞬间。 确定她没看错,他们就是跟曾月柔在火锅店的两个男人。 这么说,这两个男人又是曾月柔雇来演戏的? 她又按了继续,监控里两个男人东瞅瞅西瞧瞧,看不出一点撞了人的紧张。 拿着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交警和救护车同时赶到。 曾月柔看样子陷入昏迷,是医生把她给抬到车上的。 陆颜苼在这暂停看了眼,她确实满裤子都是血。 祝启桡是慢一步赶过来的,他先是看了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