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傅霆深已经在佣人的带领下进了陆颜苼的卧室。 两人没有甜蜜的拥抱,更没有温柔的笑意,只是相互对望着,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颜苼的小眉头淡淡的蹙着,满脸狐疑的盯着傅霆深,他的气场明显不对,面无表情,眸底冷冰冰,这哪里是她老公,怕是都不及个陌生人。 傅霆深的目光则是放肆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半晌他出声问:“你就是陆颜苼?” 陆颜苼:“……” 她感觉一颗心直坠冰湖,忽然就在脚底窜起来一阵寒意,出口的声音像是薄薄的纸片儿:“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傅霆深看向她:“我们今天结婚,我能不认识你?” 陆颜苼的眼里燃起微弱的火苗,她在床上下来过来抱他,声音委委屈屈的:“你别再吓我,这招你还想用几次?” 傅霆深却下意识的抵住了她的靠近:“不是什么人都能嫁给我。” 陆颜苼看着他,一股委屈感忽然涌了上来,他真的不认识她了,为什么他们都在渐渐恢复的时候,他却偏偏不记得她了? 她狠狠的攥紧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住颤抖的身体:“那你……什么意思?不娶了?” 傅霆深立在原地,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回答我几个问题。” 陆颜苼也倔强的看着他强忍泪水,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乖巧的点点头。 傅霆深:“你喜欢谢正浩?” “不喜欢。” “你跟他青梅竹马?” “没有。” “你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陆颜苼说完泪水也落了下来了。 傅霆深看着她落下的泪水,忽然感觉心脏的位置抽痛了一下,他不解的看着她:“嫁给我,就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陆颜苼点头:“嗯。” “走吧!”傅霆深说完,转身出去。 陆颜苼:“……” 凌千夜在门口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揪住傅霆深的脖领子:“傅霆深你什么意思?你不抱她,你让她跟着你走?你到底怎么了?” 傅霆深掰开凌千夜的手,直接就给扔了出去,他一脸嫌弃道:“你只是个表哥。” 言外之意就是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傅霆深似乎有些不耐烦,他看了眼陆颜苼,“走?不走?” 陆颜苼跟上:“走。” 凌千夜有些不放心,现在的傅霆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她还跟过去干什么?万一伤了她呢? “笙笙……” 陆颜苼道:“我必须跟过去看看,放心我没事。”说完跟了出去。 凌千夜看向门口的崔凡:“他这是怎么了?” 崔凡无奈的叹了声:“恐怕有人给他做了催眠。” 凌千夜道:“怎么做的?难道萧恩,哦不,是谢芜又来了城中城?” 崔凡道:“恐怕是这样的,我看萧恩今天也不太正常,他怎么说跟笙笙青梅竹马?这显然是有人又重新给灌输的记忆,否则不能过来抢亲。” 凌千夜一脸颓败:“这可麻烦了,让傅霆深老老实实过来恢复记忆,怎么可能。” 崔凡道:“你别着急,笙笙会有办法的!” —— 这边陆颜苼没有被抱着上车,就这么像个小跟班似的跟着傅霆深的步子上了车子。 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启动。 傅霆深面无表情的坐在后座,整个人像是一座活动的冰山冷的生人勿进,那模样不像是过来娶媳妇的,而是过来买东西的。 看表情,似乎买的还是个不太满意的东西。 陆颜苼的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个弧度,想不到这个时候,她还能在这自娱自乐。 现在这情况,她用脚趾想也知道,大概是谢芜发现了他没被催眠,特意过来又给他催眠一次。 他现在大概真的认为自己是萧世洲了吧? 车子很快到了萧家。 萧家的还是她走时候的布置,横幅上挂着也还是陆颜苼和萧世洲的婚礼。 陆颜苼的嘴角扯了一个讥讽笑,也真特么的讽刺。 傅霆深没管身侧坐着的陆颜苼,推门直接下了车。 陆颜苼也慢慢吞吞的下了车,小跟班似的跟在他的身后,她想,她大概是有史以来最惨的新娘了。 进了门,在佣人的搀扶下,她被带去了卧室。 傅霆深则是一直在外边招待宾客。 晚上的那些坐福,吃子孙饺子的项目也都没有了。 陆颜苼一直在他们婚房等着、等着,孤零零的在房间坐等了一个晚上。 傅霆深始终没来房间一次。 甚至佣人都忘了要给她送饭过来。 第二天就是正式的婚礼。 一大早佣人给她换衣服,换造型,也还是在凌千夜的提醒下,佣人才给送了一顿早饭。 但并没举行什么婚礼仪式。 就中午开席的时候,傅霆深带着她出去露个面,便又被送回了婚房。 似乎就是像大家展示一下,他确实娶了这么一个人回来。 陆颜苼又麻木的在房间坐着,忽然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傅霆深,但循声看过去,发现来人竟是萧恩。 “你怎么过来了?” “陆颜苼你跟我走吧,我带你远走高飞。” 陆颜苼摇头:“不走,你走吧!” 萧恩有些急了:“萧世洲为人残暴,你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陆颜苼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客气:“跟你更不会幸福。” “你不喜欢我了吗?你说过喜欢我,你还说让我带你远走高飞的!” 陆颜苼无语,她什么时候说了? “你赶紧出去吧,我只喜欢傅霆深,谁要跟你远走高飞?” 谁知话音落下,傅霆深就推开了门,他一张脸阴沉好像是在酝酿着狂风暴雨,只是几步就到萧恩的跟前。 他揪着他萧恩的脖领子便将他给扔去门外。 “好好教训教训他。” 属下应了声,便朝着萧恩攻击过去。 然而萧恩的功夫又怎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