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桑语可不知道初七脑子里的山路十八弯,擦完汗就将帕子往盆里一扔,笑道:“我活儿干完了,大爷您现在可以继续工作啦?” 初七冷哼一声,不高兴却没理由再说什么,只得拿起笔继续画。 赵桑语:他哼我,他居然哼我。 初七一会儿和蔼一会儿冷漠,翻脸比翻书还快,她着实搞不懂。她开始有点理解从前自家哥哥们对谈恋爱女友难哄的抱怨。 不对,初七又不是她男朋友,她干嘛这么类比? 赵桑语摸到椅子旁坐下,嗑瓜子思考此问题。她得出的结论为全怪初七事太多,令人忍不住联想。 她默默吐槽,他这么能作,别叫初七了,该改名叫娇七,小娇七。 小娇七仿佛见不得自己加班,赵桑语享清福,一会儿要擦汗,一会儿要倒茶水,最过份的是他还要吃瓜子。 为了美好的明天,赵桑语通通忍了。长这么大,她都没给自己亲爸妈嗑过瓜子,也不知她造的什么孽遇上这么个难伺候的娇娇。 折腾大半晚,技术人才初七依然云淡风轻仙人模样,小文员赵桑语端茶递水累个够呛,倒在椅子上,四仰八叉,毫无形象。 “桑语,我要喝水。”初七叫了几声,无人回应,扭头一看,赵桑语竟然就着个别扭姿势睡着了。 初七放下笔,悄悄走过去。 近些日子,他对自己有了许多新的认知,比如今晚的得寸进尺。 赵桑语给他擦汗后,他便开始不满足,开始变着法儿支使她做事。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在得意。女人通常高高在上,她却愿意替他擦汗端茶。可没一会儿,他就发觉并非如此。 他只是单纯喜欢看她替他操心罢了。 整个晚上,他看似在专心画图,心思其实全跟在了赵桑语身上。她在一旁给他嗑瓜子,时不时偷吃几个,跟个仓鼠似的,他总忍不住偷瞄。 初七弯下腰,指尖在赵桑语额间轻轻划过,沾染上薄汗。 他并不讨厌与她触碰。 在她小心翼翼替他擦汗时,他就发现了,甚至,那时候他对她的触碰有着一份隐秘的期待。 只是她没能让他如愿。 她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却比谁都正人君子。 他抱起赵桑语,送到他房间的床上休息。她平时睡在客厅竹床上,但他要干活儿,怕吵醒她。 初七安顿好赵桑语后,望了她一会儿,叹气,“也太过正人君子了……” 他回到桌旁,三下五除二就画好了大半宿没画完的图纸。紧接着又拿起算盘,一阵噼里啪啦,根据张大娘的报价和图纸内容,大致估算出花费。 做完这些,总共才花了一个多时辰。 初七倒在竹床上,深刻领悟到一句话。 女人,果然只会耽误他拔剑的速度。 ······ 一切准备就绪,很快开始动工。 请来的女工们个个身强体壮,抡着大锤子拆旧房。 赵桑语和张大娘从前都是村里出了名的穷光棍,不久前又发生过李金贵的事,此次两人联合造房子,引得村民围观。 村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搬个小板凳在树下嗑瓜子,看拆房子,七嘴八舌议论,以后不得了,村里怕是得多出一股强劲势力。 长舌男们几张嘴,把村里几个人的鸡毛蒜皮,活生生说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进入战国时代。 下午最热的时候,李鳏夫特意推着板车赶过来,板车上有茶水和很管饱的糙米糕点。 李鳏夫对赵桑语等人道:“工人们干体力活儿不容易,这会儿天热,最耗气力。我给你们送些吃的喝的过来。” “难为你心细,我最近太忙,都没想到这些。”赵桑语很是感谢,当然不能让李鳏夫白送东西,她询问价格如何。 李鳏夫摆摆手,“不要你钱,我专门送来还收钱,我成什么人了?” 赵桑语:“那多不好意思啊,初七说上次我病了,你还送了鱼糜粥过来。我一直记着这事,想和你道谢来着。” 李鳏夫只说都是小事,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带着孩子谋生不易,背地里总有些人爱欺负他们,偏偏他只能赔笑哄过去,谁都不敢得罪。赵桑语和张大娘都是厚道人,跟她们处好了,留点人情,总归没坏处。 赵桑语看到李鳏夫,想到还真有两件事需要他帮帮忙。 赵桑语:“一来是女工们吃饭的事,她们早来晚归,至少得管两顿饭。张大娘腿脚不便,我不会做饭,初
晋江10(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