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抿抿嘴，小嘴儿撅起来。

不过小姑娘倒是听话，只不过就是一步三回头就是了。

两个小孩儿进了屋子，王一城：“那你再坐一会儿。”

傅公安：“那也不用，我就问问于招娣，你们是一个村子;吧？你们平日里觉得这人怎么样？”

王一城：“这人啊。”

他笑了笑，说：“爱情至上，我跟于招娣来往不多，不过全村没人不知道，她喜欢顾凛，为了能够嫁给顾凛是掏心掏肺，以前还给他们家老太太买东西讨好人呢。这要是说起来以前她在村里存在感也不强，但是自从爱上了顾凛，那可真是风风火火。先是救了人家顾凛闺女，后来又登门讨好，那可真是让村里人看了好大;笑话。其实于家跟顾家关系一般般;，但是于招娣爱顾凛啊，所以现在就走到了这么个地步。你听说于招娣跟于家断绝关系;事儿了吧？”

“断绝关系？”

王一城：“嗐，当然面儿上不能这么说，但是实际上还不就是这么个意思。”

王一城耸了耸肩，说：“于招娣一下子拿出了五百块钱作为养老钱，然后和家里不来往，搬到知青点了。”

傅公安：“这个我听说了。”

他们都把人控制好几天了，该查;也查;差不多了，不过里面还是有很多事情，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就糊里糊涂，让人不懂。

“那她爸妈对她不好吗？”

按照于招娣自己;交代，他爸妈极度重男轻女，对她特别差，就想着给她嫁出去捞一笔彩礼，刻薄自私，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以后就没有未来了，所以才咬牙借钱从家里脱离出来了。

但是他们也打听过一些，大家普遍不是这么个说法。

王一城：“她爸妈是有重男轻女;，别说村里，公社又有几家说自己不重男轻女？有几个人像我一样？我说了儿女都一样，那就是都一样。我生了闺女就可以不要第二个孩子。咱这才叫言行如一，咱这才是个说话掷地有声;真男人，咱……”

傅公安忍不住打断：“你说话就说话，别吹牛逼。”

这见缝插针;吹自己是干啥。

王一城：“行吧。我想说;就是，重男轻女是有;，我是不知道她怎么说;，但是于家对她还成;，你也知道，农村家庭没有固定;收入负担大。几乎家家户户;姑娘都要上工，你看看谁缺了工，家里肯定是要骂人;。于大妈可没这么刻薄，她家于招娣三天两头找理由不上工。于大妈可没为难闺女，你别小看这个，这在村里就不错了。所以要说刻薄，真是谈不上。”

傅公安：“你这跟村里很多人;想法倒是一样。”

王一城这个时候适时;询问：“咋;？于招娣也牵扯到山里;养殖场了？”

这话都问到这个份儿上，他自然能知道了。

傅公安点点头：“她跟祥哥关系不一般。”

王一城失笑：“不能吧，你说这个我可不相信，她爱顾凛爱;不得了。你说她跟别人纠缠，我不信。”

傅公安深深;看了王一城一眼，说：“你根本不懂，人是最复杂;。”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拍拍王一城;肩膀，没有再问更多，转身离开。

他们做这一行，见多了人;复杂，王一城根本不懂，于招娣就算是爱顾凛，也不代表不能跟祥哥暧昧。有时候，图;也未必是感情了。

傅公安走了，王一城倒是没有去琢磨这个事儿，还是那句话，管他屁事儿！

他是乐意看热闹;，但是有自己;事儿;时候，肯定还是重要;事儿排在前面。这重要;事儿，说;就是吃饭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王一城果断;去吃饭做馅饼。

宝丫探头看出来，王一城仿佛背后涨了眼睛，说：“你看什么？”

宝丫：“爸爸，于招娣阿姨是不是被抓了？”

你看看，不愧是他王一城;闺女，怎么就这么精明啊。

王一城觉得，自家闺女真是可爱爆了，怎么就有这么聪明;女娃娃。一点点小事儿都能发现不对呢。

他笑着说：“你又知道了？”

宝丫：“我猜到了啊，公安叔叔都问了。”

她大眼睛亮晶晶。

王一城：“是。”

他一般可不会跟孩子撒谎，他可以把话题扯开也可以不说，但是不会撒谎。这当大人;要是对孩子撒谎，那么孩子如果是晓得了，那就知道大人;话也未必是真;，以后在孩子面前还有啥公信力？

所有王一城从不干这种事儿。

他说：“她应该是被抓了，不过傅公安也没有直接回答，不过我估计是;。”其实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他语重心长：“这种事儿，你们知道就知道了，不要去学校说，也不要跟小朋友们说，知道吗？”

宝丫：“哦。”

小高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