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王承柱布设的烟幕障碍消散太慢,或许是三名探路的侦查尖兵二死一失踪。敌军部队的行进速度明显降低了许多,多组探路尖兵相互掩护,带领大部队走出雾障区,已经是一小时以后的事了。 这也就是在战争年代,军令如山,层层加码把战斗任务压下来,督促下级部队在指定时间到达指定地点。换作和平年代,这样一段能见度不足百米的公共道路,多半已经被交通管制、暂时封闭,停止使用了。 站在上帝视角看,这些敌对阵营的士兵同样是战争受害者。但是不可以只看到贼挨揍,不去想贼吃肉的时候。这些东洋鬼子横渡东海而来,侵略神州大地未必不是自愿的。 人的思想是哪里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是生下来就有的!都不是,是成长环境培养出来的。接触的书籍报刊、周围人的言谈举止和师长父母的教导,共同作用于一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过程,最终影响到为人处世的立场和方法。 在神州大地东边外海,有一座每天清晨推动太阳升起的国度。自从她结束闭关锁国状态,开始维新变法使综合国力增强,就走上了地区军政强国对外殖民扩张的道路。 东瀛,或称东海、东洋,用来称呼升阳国侵略者出现的地方。其国内平民自幼接受忍耐和服从教育塑造思想,统治阶级接受科学和技术精英教育。 苍穹之下,有分别心的国家统治者多半都会这样设计教育制度。而其国家治理工具——军警,在文明思想和野蛮体魄等建设方面,被上层建筑带偏了构筑方向。 或许是从小接受愚弱教育的缘故,在应召入伍以后的服从性训练中,人性本恶和兽性本能被不断放大。对友军如春阳融雪的温暖走样成冷淡,对敌人如酷暑寒冬的爆裂与日俱增。 这样的军人作为侵略者出现在异国他乡,对于异国军民多是一群祸害。或许不是每一个人都在奴化教育和兽化军教过程中,泯灭了属于人类的仁善和良知。但是出现在战场上的敌我两军,道德审判只是虚妄,你死我活才是真实。 当王承柱视界里自带红色三角光标的敌人,在被动开启的卫星定位技能目视范围里,浮现出熟悉的怪物等级和名称时。王承柱原本俯视查看军事地图的身形僵硬了一瞬间,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沿阵地。 王承柱对正在指挥所里,沟通修订作战计划的指战员们沉声说到:“敌人来了。” 下一刻,一名通讯员从交通壕跑步进入指挥所:“报告!前沿阵地汇报,对面山上的暗哨发来信号:敌军已接近我军阵地方向,距离约两华里。” 一营长刚从王承柱的示警短语中反应过来,就听到通讯员报告的紧急军情。顾不得细问,朝指挥所里的指战员发布命令:“一连长和指导员先赶回前沿阵地指挥战斗,二连三连在战斗打响后,以班为单位组织增援和搬运伤员。 “教导员和副营长留下来策应调度,我和王承柱同志去一连阵地观察敌情。执行命令吧!” 一营教导员应了一声,目送自己搭档和王承柱跟随一连指战员走出指挥所,曲蹆小步顺齐胸高的交通壕快步朝北面阵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