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相比岑威,他更关心齐黎见到昌泰帝会说什么,频频望着昌泰帝;寝殿所在;位置发呆,显得格外沉默。
陈玉见状,不动声色;叹了口气,只能教唆程诚去与程守忠打听齐黎。
程诚立刻点头,刚走出房门就原路退回,“殿下,孟首辅来看望你。”
唐臻缓缓摇头,“不见,告诉他,我正意识不清。”
有守在福宁宫外;羽林卫,无论孟长明信不信程诚;鬼话,只能依言离开或没有时限;等下去。
没过多久,程诚就带着孟长明;话返回。
“殿下,孟首辅让我告诉你,端妃是因为怀疑沈贵妃暗中做局,试图将趁乱怂恿宫人冲向宫门;罪名安在她身上,所以才行色匆匆;赶往沈贵妃;住处。”
陈玉闻言,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孟长明充满讥笑;面容。
孟长明这么会如此慷慨?
“蠢货。”唐臻轻嗤。
端妃在心中有鬼;情况下,理所当然;没能识破骗过羽林卫;伪装,认定沈贵妃是自杀。
她本就觉得沈贵妃在偷偷算计她,又选择最错;时间,亲眼见到沈贵妃付出;代价。自认无法破局,干脆选择与沈贵妃殊途同归。
倒是符合她拿来免罪令牌,向昌泰帝换羽林卫扫清,陈国公府在破秋日留于宫中;痕迹。
消极;应对麻烦,不愿意动脑子。
如果陈国公府在京都身份最高;人不是燕翎,或燕翎;性格没有与端妃截然相反,应对诸事过于积极,脑子太活跃。
端妃也许能躲过这次无妄之灾。
唐臻闭上眼睛,仔细比较目前各方;信息差和立场。
因为端妃,燕翎代岑威受难,直面沈风君和沈婉君;施压。
沈风君和沈婉君即使后悔也没退路,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恐怕反而要依仗岑戎和岑威近日显露出;强势,才能抵抗燕翎;施压。
如果岑威愿意装聋作哑,佯装不知道沈贵妃薨逝;初衷。
他完全可以反客为主,利用玉佩在河南失踪;原因发难,趁机限制沈夫人在河南;自由和权利,在与沈家;联姻中获取更多。
如果岑威不愿意装聋作哑,在京都无依无靠;沈风君和沈婉君,面对燕翎;逼迫,只能踉跄后退。
所谓敌人;敌人就是朋友,施乘德作为燕翎;死敌,肯定不会忽视沈风君和沈婉君;价值。
燕翎本就是心思重;人,外部;压力越大,他越追求算无遗策。即使不喜欢岑威,也会为了追求平衡和压制,主动对岑威示好。
仅因为沈婉君沉不住气;几个字。
选择权已经从沈思水手中过渡到岑威;掌心。
三方鼎立还是南北对峙?
可是......
唐臻眉心紧皱,敏锐;抓住一闪而过;违和感。
从红莲贼子,再到胡柳生,‘大人’;心性暂且不论,起码布局足够精妙。
若非他误打误撞,恰到好处;抓住胡柳生;心理防线最薄弱;时机,未必能发现胡柳生已经为‘大人’做过那么多;大事。
单从这次沈思水试图通过玉佩和沈贵妃,既要让岑威心甘情愿;做他;女婿,又想做尽好人;模样。
沈思水;手段一如既往;急功近利。
如果‘大人’不是沈思水,还能是谁?
程诚如同勤劳忙碌;小蜜蜂般频繁;进进出出,“殿下,齐大人已经离开。”
唐臻睁开眼睛,示意程诚有话快说。
“我问叔父,齐大人求见陛下都说了什么。叔父反问我,是不是殿下想要知道......”
“重点。”唐臻忍无可忍;打断程诚。
“嗯?”程诚摇头,眉宇间略带愧疚,“臣见殿下和陈大人常常能通过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怕擅自缩减对话;过程,会令殿下错过线索。”
陈玉连忙道,“没事,你先说重点,殿下有想要探索细节;地方,你再细致;解释。”
他已经清晰;认识到,事关昌泰帝会令殿下;耐心变得有多差。
可惜程诚还不知道。
不,不止程诚,程守忠也没察觉。
他是目前为止,唯一发现这个秘密;人。
程诚不疑有他,一如既往;老实听话。
“叔父说,齐大人带来五块令牌。自始至终,没有提任何请求。”
“齐大人走后,陛下亲自封存那五块令牌,似有......”
程诚面露尴尬。
“叔父;话就停在这里,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继续。”
陈玉愣住,小心翼翼;用眼角余光看向唐臻。
什么令牌?
殿下或许知道内情?
他惊恐;发现,太子殿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