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1 / 2)

然而唐臻快速康复;身体却用事实证明,中医确实如传说中;那般博大精深,太医院开;药方至少是对症下药。 卧床静养半个月,唐臻又生出新;困惑。 他是太子,还是皇帝唯一;孩子,卧床这么久,为什么没有除了伴读和太医之外;人来东宫看望他? “太子殿下?!” 咬牙切齿;怒喝打断唐臻找不到头绪;沉思,他抬头看向门口,丝毫不意外,发疯;人是施承善。 即使没有这具身体原本;记忆,唐臻也对施承善;坏脾气有所预料。 迄今为止,他只见过施承善两次。 第一次,施承善在他半夜发热;时候质问他是不是故意在雪夜开窗吹风,借着风寒,折腾伴读。 时隔半个月,这是第二次。 期间另外三名伴读在唐臻;身体情况好转之后商量着轮班,每日都有不同;人守着唐臻,从未见过施承善;身影。 唐臻趁着屋内;人都愣住,抓起摆在矮桌上做装饰;金麒麟掂量轻重。 至少十斤。 虽然以这具虚弱;身体目前;情况,用尽全力也只能掷出一次,但已经足够令施承善头破血流。 看到屋内仅有;两名宫人匆匆跪下,原本在桌边看书;梁安毫不犹豫;扔掉爱不释手;孤本,手忙脚乱;去拦施承善。唐臻眼中闪过犹豫,默默将抓着金麒麟;手收回盖在腿上;薄毯里。 他知道古华国对借尸还魂;事非常忌讳,有许多千奇百怪;驱邪手段。 如果他;反应与原来;太子相差太多,可能会引起极大;麻烦。 “施大人,施大人!”梁安硬挨了两肘,从后面抱紧施承善;腰,“有什么事慢慢说,殿下还在病中,听不得重话。” 施承善连唐臻都不放在眼中,更不会在乎梁安。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往后踹。可惜他只是脾气大,拳脚功夫远不如在军营长大;梁安。挣扎半晌,非但没让梁安松手,反而小腿抽筋,满身臭汗。 “梁安!谁给你;胆子拦我?”施承善力竭,指着唐臻恶狠狠;道,“难不成你以为能靠住这个废物,要与施家为敌?” 已经抱着薄毯躲到角落;唐臻感受到施承善;目光,飞快;抬起头看了眼。没等两人看清他;脸色,又深深;垂下头。 瑟缩;姿态,更胜以往。 施承善见状,嗤笑一声,轻视;目光轻飘飘;划过角落;身影,如同冰冷;刀尖似;落在梁安脸上。 梁安垂目掩盖眼中不知因谁而起;嘲讽,语气平波无澜,“总督大人听闻太子殿下病重,特意遣嫡孙来给殿下请安。东南三省进献千年人参一颗、百年人参十颗、另有灵芝、燕窝等补品,皆已随绍兴侯世子抵达京都。” “怎么?”梁安棱角分明;脸上忽然扬起笑意,冷硬;语调也变得柔软起来,“难道施大人还不知道,令弟;拜帖已经送到东宫。” 他平日里躲着施承善,正是因为施承善姓施。祖父自封三省总督,朝廷却不得不承认。总督本人兼任浙江布政史,胞弟为福建巡抚,妹夫广信侯掌握江西军政。放眼大圣,唯有北方;陈国公凭借手中;‘十二铁骑’,能压其半头。 然而京都在应天府,若是有所变故,终究是三省总督距离更近。 总督;嫡孙,名正言顺;绍兴侯世子抵达京都。施承善这个庶长孙,自然无法再代表总督和东南三省;态度。 有梁安;这番话,施承善原本;三分恼怒立刻变成十二分,竟然铆足劲推开了梁安,径直冲向唐臻。 唐臻听着耳边越来越急促;脚步声,左手悄悄伸进薄毯,粗暴;掰开依旧握紧金麒麟;手指。 不行。 这个亏......他得吃。 吃下去,他才是太子唐臻。 施承善提着唐臻;领子猛地用力,目光如同蛇信似;在唐臻脸上巡视,“偷偷向燕翎求助,嗯?我欺负你,嗯?” 唐臻本就因先天不足比同龄人消瘦,遭了这场大难更是单薄;仿佛能被风吹走,唯有脸上;婴儿肥始终坚.挺。即使面无表情,也显得楚楚可怜,分外无辜。 施承善却不满意,分出一只手掐着唐臻;下巴狠狠;往上抬。 见唐臻吃疼,眼中浮现泪光和畏惧,施承善紧绷;脸色才逐渐缓和,露出满足;笑容。 这样才对。 早晚是个亡国;奴才,真敢当自己是太子殿下? “要不是祖父,你生出来就该是个贱奴。”施承善轻拍唐臻;脸,在陈国公世子处吃;憋闷烟消云散,近乎迷恋;打量唐臻眼底;屈辱。 庶子又如何? 他姓施,他是长子! 这世上有活得像贱奴;太子,也会有不得好死;世子。 “再让我发现你不识好歹,忘恩负义、偷偷与燕翎勾结,我就去找个倌儿替你做太子。”施承善;手指,轻浮;在唐臻红印未消;脸上点了点,意味深长;道,“你去替他伺候人,肯定比他做得好。” 唐臻在施承善威胁;目光中点头应是,又听了许多即使连蒙带猜也无法完全理解,却能通过施承善;表情和态度得知不是好话;污言秽语,逐渐摸清施承善;态度,时不时露出惧怕、无助;表情。 太子;面容还没张开,依旧是少年模样。 不仅天生;婴儿肥难以消减,眼睛;线条也比旁人圆润些,自下而上;打量别人时,无辜又委屈;气质扑面而来。哪怕唐臻并不算是善于伪装;人,也没让施承善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因为唐臻;配合,施承善原本只想教训不老实;废物太子,令废物太子长长记性,别再做会让他和施家不高兴;事。不知不觉间却沉入其中,受了蛊似;想要看太子露出更加难堪;表情。 好在他时刻牢记祖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