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学生一共二十九人,学校租了一辆大巴从平洲出发。 费于明晕车,上车就塞耳机睡着了。 许青霭侧头看着窗外风景,满脑子都是陆黎书,这几天他没发消息来,像是真;决定放手了。 安珂回过头,递了一个盒子来:“许美人你吃不吃柠檬糖?我还带了点樱桃,给你分点儿哈,哎呀快伸手要掉了。” 许青霭被迫接过来:“谢谢。” 安珂立刻摆手:“哎呀你不要客气呀,之前你指导我画画还没谢你呢,那你吃,吃完了还要;话我还有。” 许青霭冲她笑了下,拿起一颗樱桃送进嘴里。 他很喜欢吃樱桃,小时候院子里有一棵但后来姜慧觉得太碍事便给砍了。 后来虽然许广成常给许子宸买,但他是吃不到;。 许青霭从兜里摸出两颗椰蓉巧克力球,拍拍安珂;肩膀,等她回头;时候笑了下:“礼尚往来,樱桃很好吃,谢谢你。” 安珂耳垂猝然红了下,接过去飞快回头。 车开了足足六个多小时才到达目;地,这次;带队老师还是孙长胜,分好房间又把上次;话说了一遍便让人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孙长胜拿着名单点了一遍,九点准时出发。 学生们背着画架下车,顿时被眼前;美景震撼,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孙长胜扬声提醒:“注意安全!不要太往边上去!拍照注意脚下,孙思明你回来点儿!!!” 费于明晕车加上认床还有水土不服几乎掉了半条命,一脸萎靡地在一边直皱眉。 费少爷没吃过这苦,许青霭有些歉疚他陪自己来,从口袋里掏出安珂给;柠檬糖倒出一粒给他。 “你还好吧?不行;话我跟老师说一声,你先回车里休息?” 费于明接过糖扔进嘴里,有气无力道:“行,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扶老子起来。” 许青霭笑着把他拉起来,“你去站着我给你拍照。” 费于明撑着画架让许青霭拍了一张,他很会构图,就这么个半死不活;样子居然还拍出了一种颓丧美感。 “牛逼。” 许青霭将照片发给他,又朝远处拍了一张全景,下意识想要给S分享,又想起没有S了,只好收起手机。 瞿城;地处丘陵,红色;砂砾岩被长期风化剥离和流水侵蚀出朝霞炽焰。 天地如画布,磅礴大气;砂砾岩描绘出灿若明霞;巨幅油画。 许青霭搁下画架席地而坐,取出笔与颜料。 费于明靠在一边,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逆光看不清脸但却误打误撞拍出他沐浴在艳阳下很认真;侧影。 费于明收回手机,总觉得这张照片里;许青霭有股神性。 - 瞿城一共待四天,许青霭足足画了九张画,每一张都像是按比例将风景缩小收进画纸。 其他系;同学都被他对色彩;运用和构图惊艳,纷纷凑过来看他画画,时不时问上几句,许青霭都弯着眼睛给他们解答。 他脾气好,又不藏私,无论谁请教都会很耐心地讲,有时候还会示范。 几天下来,他都快成这次采风团;团宠了。 费于明本来担心他一个人来会被排挤,但现在想实在是多虑。 许青霭这几天像是恢复了之前;模样,爱笑、讲画时骄傲自信,时不时嘴上跟他浪一句。 费于明有点想问问他跟那个缪斯怎么样了,但看他心情才刚好一些又不忍心揭他伤疤,只好咽了回去。 最后一站;布州是一处古朴而原始;村寨,依山而居,只有十几户人家。 古旧;建筑与蓬勃而生;油菜花辉映,因为交通十分落后山路也十分难走,孙长胜便联系了当地;居民借住在他们家里。 布州多雨,孙长胜特地看了天气,结果上山不久就开始打雷。 学生们只好扛着画架四处找地方躲雨,但山上渺无人烟,除了参天树木便是山石,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雷暴天留在山上很危险,孙长胜扬声说:“大家不要慌,我们先想办法下山,结伴一起走,千万不要走丢!” 布州很冷,山上温度更低,下雨伴随狂风顿时将温度拉低至个位数。 学生们冻得瑟瑟发抖,背着画架跟在孙长胜身后。 山雨暴烈,急风骤雨呼啸而来,远方雾霭沉沉几乎看不见方位,整个山头全都笼罩在雨势之中。 一瞬间压下来;云头几乎将天光笼罩,黑沉沉地山林里影影绰绰无比骇人。 撕裂天穹;闪电与震耳欲聋;雷声交错,有胆子小;女生已经快被吓哭了。 “老师,怎么办啊?好大;雨,还在打雷会不会触电啊我好怕。” “这里没有躲雨;地方吗?好冷啊。” “手机也没有讯号,万一出了事怎么求助啊?我上次看到新闻说采风被困在山里足足十九个小时才获救,我们不会也要困十几个小时吧,我好害怕。” 孙长胜听他们恐惧;嗓音心里也急,他带着这帮学生出来,责任全在他肩上。 他抹掉脸上;雨,扯着嗓子安抚学生们;恐慌情绪:“都别怕,我一定把你们全都安全带下山,大家不要紧张,千万要注意脚下!” 山路湿滑,每一步都有可能跌跤,大家都屏气凝神小心翼翼试探脚下。 许青霭忍着冷意,尽量稳住自己;呼吸频率,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 费于明脱下外套丢在他头上,“穿着。” 许青霭立刻扯下来还给他:“不行,你会感冒;,我还能撑。” “你撑个屁,让你穿你就穿。”费于明不由分说将外套裹在许青霭肩上,被风和雨一打,立即打了个哆嗦。 “这什么瘠薄天气,刚才还是大晴天这会儿说下雨就下雨,变脸比翻书还快。” 许青霭也怕病发给大家添麻烦,只能将衣服穿好,“谢谢你啊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