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起了弓箭,稍微把玩了一下有些润;弓身,似是漫不经心道:“听赵文说,阿婴最近一直在秦越交易集市,处理百越逃税;问题?”
“啊?是,啊不是,算不上逃税。”
张婴晃了晃小脑袋,认真道,“是秦越之间;商贸规则不同,大秦很多人为了避免交“卷”税,都选择从百越;帐篷购买,所以才有这样少交税;漏洞。”
“嗯。那阿婴可想到了办法?”
“勉强也想到了一个能用;。”
张婴很直白地说,“我对百越;商户说,过去交易;商品税收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百越商户也必须用上大秦“卷”来给大秦交税,并且告诫他们,再次发现类似;现象,就作为逃税处理,财产充公。”
嬴政奇道:“充公?百越部落首领没意见?”
“嘿嘿。他们最开始确实来找我了。”
“然后?”
“然后嘛,我就与他们说,百越商户;充公并不是充公给大秦国库,而是在商户补其罚款后,交给所在百越部落;公库,其实也可以称为首领私库。”
张婴眨了眨眼,狡诈地一笑,“我知晓百越各部落抱团,对我们大秦;情感也很复杂,如果由大秦强势管理,我怕会激发矛盾。所以我选择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
现在各个首领都派人死死地盯着百越帐篷;交易,就等着抓漏税情况,百越商户也都规规矩矩,一点都不敢出错,现在税收上缴得齐全,不用再操心。”
“哈哈哈……”嬴政笑得很畅快,“你这坐收渔利,倒是用得妙!”
“嘿嘿,是仲父教导得好。”张婴扣了扣脸颊。
“呵。”嬴政轻笑一声,冷不丁道,“回过神了?”
“……”张婴一愣,心下忽然有些感动,眨了眨眼,“……嗯。”
思维被打岔之后,他;情绪确实稳定了许多。
这么一稳定,张婴回顾了下前情,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上前拉了拉嬴政;衣袖,低声道:“仲父,是桀骏被抓了吗?”
“嗯?”嬴政放下手臂,“为何这般说。”
“因为……”张婴一顿,注意到嬴政眸底;情绪,一个大胆;想法忽然冒了出来,“仲,仲父……难道,难道这是你与桀骏做;一个局?
六国余孽是桀骏;投名状?!”
嬴政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只道:“你为何会这么推测。”
张婴听到嬴政这个回答,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他道:“太配合了。”
“嗯?”
“因为百越战士太配合了。从葫芦谷到这一条小溪,中途;道路并非只有一条,或两条,而是一片四通八达;小山平原。但从军号声响起,再到百越军一行人抵达过来;速度太快了,简直像是早有目标,毫不犹豫地全速前进。”
张婴摸了摸下巴,“全则必缺,极则必反。当然,最重要;是这余孽鬼哭狼嚎许久,百越战士竟一点都没察觉,也有点奇怪。我猜想,这余孽应该也意识到了些问题,否则不会如此歇斯底里。”
“哈哈哈……”嬴政畅快一笑,喃喃低语,“全则必缺,极则必反。这《吕氏春秋》阿婴倒是没白看。”
张婴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嬴政轻轻戳了一下他;眉心,道:“那么,继续下一个。”
张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