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至于再之后的交流,多是我遇到不会做的学室课业,会拜托乌兄啊不对,是项兄递了一些问题回去,然后由韩郎君也就是这位回答一些答案。”
夏少府的手松了些,脸上浮现一抹浅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上卿,课业还是得自己做才是。”
张婴道“这是自然。”
他刚准备找机会撤退,没想到夏少府又转头看向张良,语重心长道“良,你自幼聪慧,历经变故,性格执拗偏激。凡事切莫太执着。”
“凡事莫要太执着”
张良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没有回答夏少府,反而看向了张婴,“小郎君能获得今日的成就,是如何看待成大事者,忍耐执着这事呢”
“不至于不至于。”
张婴随便敷衍了两句,“我是老子的清静无为派。”
张良眼眸一眯,似是嘲讽的一笑,道“清静无为顺其自然,坚守清静那小郎君是如何看待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最终用三千越甲吞下吴国这一事”
张婴雷达炸响,面上不动声色,道“唔。这个啊其实以我之见,不光越王勾践,还有商汤曾经被桀囚禁在夏台,周文王曾经被纣王关押在羑里,还有晋文公重耳曾狼狈地逃亡北翟,齐桓公小白也逃亡莒国1。
啧这足以证明,斩草要除根。”
张良一顿,目光深邃地盯着张婴。
张婴故作没看到,摸了摸下巴道“当然这只是一方面。若是从勾践这一方的来分析,要听吗”
张良道“但说无妨。”
张婴叹了口气道“以勾践这一方的视角来说,勾践挺变态应该说挺坏的。”
众人齐齐看向他。
张婴道“我没瞎说,勾践两大功臣,范蠡和文种,陪着勾践二十年,最终成功灭吴。但结果呢,范蠡看出勾践这人不能共富贵,提前离开,还给文种写信,说“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
文种见到这封信后也退了,告病不上朝,然而因为没跑得太远,依旧被勾践逼得自杀。1
而像我之前举例子的其他君主,因为被欺辱、囚禁日子短,做人做事还真没有勾践那么坏。为何只勾践如此,多半因为这人为了复仇压抑苦熬了十年,太久了,为人处世都扭曲了。1”
其他四名壮士想着“十年复仇”,目光不由自主地偷偷扫了一眼张良。
“”张良笑容僵住,好一会,他忽然轻笑一声,“小郎君可知,知足不殆,这句话。”
张婴一顿。
旧指劝人行事不要过分,否则就会遇到危险。2
看来他刚刚指桑骂槐得太明显,戳动了张良敏感的神经。
好在张婴有颗大心脏,非常的从心,坦然地看向对方,道“张郎君,我刚刚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不高兴的事吗我改。”
张良“倒也没有。”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大秦的军号号角。
其余壮汉身体不由自主紧绷,张婴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瞬间放松了下来。
“那就好,春狩的人估计是回来了,夏少府,张郎君,要一起去迎接吗”
张婴心情很好地看向张良,“毕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张良沉默地看了张婴一会,忽然一笑道“上卿,日后朝堂还望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张婴点头。
之后,张婴与夏少府携手离开。
张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时,灌木丛中又冒出一个人,正是曾与张婴搭公交道的明老。
明老很高兴地开口道“公子,成了吗”
张良摇了摇头。
明老有些纳闷,道“公子,刚刚不还和张婴说日后朝堂相见吗”
张良轻笑一声,道“哄他的。”
明老急道“真不成可夏少府是最好能打入大秦官府的一张牌啊难道那夏老丈莫非忘了,昔日若无公子出手相救他的儿子早死了吗不行,我再去”
“这张牌怕是没办法这么用了。”张良冷不丁道。
明老一愣,道“公子是改主意了不进官府了那准备如何接近婴小郎君呢”
张良骤然沉默,半晌,忽然轻笑一声,道“不了。真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小神童啊。”
明老目光锐利,警觉道“公子您是说婴小郎君看出来了那怎么办,要改计划吗”
张良起身,直到看不见张婴的背影,才低声道“再看看。”
明老拱手道“唯。”
拉着夏少府匆匆离开的张婴,简单地询问了夏少府几个关于张良的问题。
夏少府直言不讳,说张良是旧韩贵族,在落魄之前,夏、韩两家曾经有一些交情,但自从张良变卖家财之后就断了联系。直到四年前的咸阳,张良救了他和王绾差点溺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