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看起来便是两极反转。
张婴见状暗笑,目光再次扫了一眼高壮文士,见他气得浑身发抖,也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就知道这家伙明显是没有放弃,依旧有争辩的话要说。
张婴却不想继续与对方纠缠。
况且他知道一个流氓道理打完就跑,把悲伤留给别人,把快乐留给自己。
张婴故意不看对方,拉着如桥一溜烟上楼。
在张婴推搡着另外两人进了雅间,刚关厢房门时,他正好听见一楼高壮文士忽然高声地无能狂怒道“小郎君既然为秦皇的春令辩论,为何要走,吾尚有一问”
“吾有一问”
“你可敢答,吾有一问啊”
张婴差点没笑出声来。
说真的,若对方聪明点,直接在楼下阐述论点,他还真得好好听听对方说了什么,免得对方输出一通后直接给他按一个“无话可说,落荒而逃”的帽子。
结果对方却在不停地念叨“吾尚有一问啊”,就类似聊天平台里不停地问对方“在吗”
废话文学,毫无意义。
张婴爽了,安心地不再管门外的嘈杂声。
他将视线集中在屋内,发现门后并非一个独立的包厢,这里更像是一个被屏风和推拉门独立出一个个隔间的大平层。
张婴视线一扫,还能清楚地看见左侧隔间里茶仆正在细心倒茶,几位身材曼妙的侍女端着糕点路过。
他收回视线,先是热络地抱了抱嬴政,又抱了抱扶苏,然后说了一下舆论操控的事。
张婴认为在专供文人百家争鸣的地方,突然安排这么多的附近的乡邻,摆明是要搞舆论操纵。
就是不知道幕后人的目的,是想逼迫皇宫释放贵族,还是类似六国余孽搞的“始皇死而地分”等流言蜚语,抹黑大秦与仲父那一套。
张婴侃侃而谈,说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缓缓停下,却毫无回应。
他疑惑地抬头,发现发现嬴政和扶苏一左一右,成对角坐在位置上,垂眉不语。
“仲父”张婴忍不住开口道,“是我说得不太对吗”
嬴政沉默片刻,道“此话,回宫再说。”
扶苏脸上一抹不自然,也点头道“嗯,不合时宜。”
张婴
这时,扶苏偏头看向如桥,摇了下扇子,严肃道“这里没甚好玩,我立刻安排人送你们先离开。”
嬴政端起茶杯,微微颌首道“你们跟着赵文,从门后走。”
话音一落,赵文恰逢其会地出现,拱手道“上卿,如桥公子,随老奴过来。”
如桥一副状况外的懵逼表情,下意识扭头看向张婴。
张婴心下越发觉得微妙,这时,不远处的茶仆笑盈盈地走过来,躬身斟茶,同时一杯杯恭敬地递给四人。
他端起茶杯,沉吟片刻道“仲父,扶苏阿兄,我有一事想要与你们汇报,先随我一起离开”
扶苏和嬴政纷纷摆手。
嬴政皱起眉道“有何要事,待我回宫再说。”
张婴眯起眼,开口道“仲父,你之前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对否”
嬴政和扶苏同时点头。
张婴抿了一口差,冷不丁道“今日是不是有刺客”
“哐当”负责斟茶的茶仆不慎打翻了一个碗。
“噗嗤”
如桥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震惊地看着张婴,“阿婴婴你,你,你在说什么也太吓人了。”
张婴摆摆手,道“那个其实”
“砰砰铛”
“啊”
重物碰撞落地声以及男子高声尖叫的嗓音,将张婴的话语给打断。
众人转头,只见一身高八尺近九尺,体型壮硕的彪形大汉,双手紧紧地捏着两个大铜锤,臂膀肌肉犹如紧紧纠缠在一起老树根显得格外狰狞。
在一片乱糟糟又是奔跑又是尖叫的人群中,他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
不管他前方是桌椅还是涌过去的铁甲宫卫,他虎目怒视,扬起大铁锤,一路“砰砰砰”地直线砸过来,平日里颇为神武的宫卫们在他面前几乎挡不住三个回合,便会被铁锤砸得哀嚎躺地。
须臾之间,他就前进了三四米。
看着他,张婴脑海只旋转着一句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保护阿父”
如桥大声嘶吼,从身前抽起一个板凳,同时用极为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张婴。
张婴原本在仔细观察,被如桥这一双如有实质的目光给盯得有些不自在,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盯着我有何用。难不成你怀疑是我埋伏的”
“不不不”如桥也压低声音,“我只是觉得阿婴婴你有点神啊说啥啥准。”
“”张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闹,还说啥啥准,要是真准的话,对方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