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婴一把拉住如桥,笑眯眯地看着赵文,“有劳了。”
赵文松了口气,微微一摆手在前方领路。
如桥担忧道“阿婴婴,我记得御赐你的虎符好像还没有被父皇收走吧。你完全有资格进去旁听北地紧急军情啊不对,过去你没有虎符的时候,父皇不也带着你在军营里到处走动吗为什么这一回却不行,是不是赵文假传指令啊”
前面领路的赵文一个踉跄,回头苦笑着拱了拱手道“老奴不敢老奴真的不敢”
张婴听完哭笑不得,如桥这理解能力真是忽高忽低,两个极端。
如桥都敏感地看出来嬴政是在故意避而不见,然而在得出来结论时,居然还能歪到是赵文作假方面,这脑回路真的绝了。
赵文将张婴和如桥在偏殿安置好,等他准备离开时却被如桥拦住。
如桥语速很快道“父皇近日心情如何”
赵文哭笑不得,从没见过这么正大光明打探皇帝心思的人,他拱手道“奴不知。”
如桥啧了一声,道“父皇有召见大兄吗”
赵文拱手道“奴亦不知。”
如桥道“那父皇何时会召见我们”
赵文苦笑道“如桥公子,老奴怎能知晓。”
“你岂会不知”如桥气得来回走了两圈,眼见快要炸了,“你,你可是父皇的左臂右膀”
不等赵文继续打太极,张婴在一旁慢悠悠地开口道“如桥公子这句话说得对。绑了更好,仲父怎么也会要来。”
赵文悚然一惊。紧接着,他发现如桥骤然亮起的双眸,以及对方迅速将厢房关紧,并且拉上房拴。
赵文
这辈子没经历过这么离谱的事,偏偏眼前两个,一个都得罪不起。
张婴看向似乎还有话要说的赵文,忽然一拍手道“啊,我发现此举怕是有些不妥。”
赵文露出期待的眼神。
如桥的表情也有些犹豫。
然后两人听见张婴道“明明是两个人争执,我们却只找仲父的话,显得有失偏颇。像是逼宫。”
如桥和赵文同时一个踉跄,嘴角微微抽搐阿婴婴上卿,想不到比喻可以不打比喻。
“阿婴婴说得有些道理。万一令父皇不快就不好了。”如桥脸上闪过一抹忧色,“那阿婴婴意欲如何”
“邀请扶苏阿兄过来,先问问情况。”张婴道。
赵文瞳孔地震,忍不住出声道“上卿,陛下尚未息怒啊”
张婴看向赵文,道“仲父有不允扶苏阿兄入宫吗”
赵文道“并无。”
“那不就成了。”张婴道。
赵文
眼见张婴和如桥要离开,赵文心急如焚,若是让陛下知道公子与上卿抛开他去找扶苏,赵文都不敢想陛下会多么的震怒。
他努力劝了几次,但两人不为所动,在赵文急得准备回去“挨一刀”禀报陛下时,忽然听到张婴轻轻一拍手,道“没见到仲父直接离开,仲父怕不是会更生气。”
如桥脚步一顿,犹豫地看向张婴。
赵文就差喜极而泣,然而一抬头,发现张婴笑眯眯地看向他,道“你能去吗还是我与如桥去”
赵文
他浑身一个哆嗦,瞬间明白之前都是设套,但他心甘情愿地拱手道,“老奴当走这一趟。”
同一时刻,咸阳王城偏殿。
嬴政端坐在桌椅前,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殿门,连李信将军汇报军情的声音停下来,也好似没有察觉。
殿中朝臣面面相觑,心有所惑,但也不敢出声提醒。
一时间,偏殿陷入诡异的安静。
半晌,嬴政似是回过神来,道“李将军的意思是,目前大秦内忧外患,对否”
朝臣们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看来陛下刚刚确实走神了,只听了李信前半段,后半段明明是在说修建长城的事宜。
部分朝臣越发疑惑,但像李斯冯去疾等人却恍然大悟,陛下的心多半是记挂着殿外的张上卿。
李信反应很快,先点头称道“是”,然后才将有关修建长城的事情再次说了一遍,先是说因为战事繁琐,修建长城的进度比预想中要慢。
之后,他补充道“泗水县、沛县,两月内前后逃逸了近六百征伐过来的民夫,好在负责征召徭役的亭长刘邦及时通风报信,末将才得以出兵将大部分民夫捕获,目前还有十多名民夫逃往山野山林之中。”
朝臣们一怔,秦律严苛,这样大规模的逃亡事件非常的少见。
嬴政怒视李斯,道“两月两月民夫逃亡,此事为何不早禀”
李信连忙拱手道“陛下,末将于三十日之前便派人起码传递信息,但直至今日才发现,那秦卒抵达咸阳,完成军令登记之后,竟枉死在家中。”
朝臣们,尤其是军政系统的太尉、国尉、左庶长和右庶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