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他指了指窗外道:“那小姝是来寻你的吗?” 张婴闻声抬头。 嗯?竟是公子寒带入王家的小女孩,她跟着自己出来了? “不知。” 张婴摇了摇脑袋,“或是碰巧吧。” 他没管门外那人,只认真地上西南学室的课程。然而接下来三日,小姑娘用事实证明并非是凑巧。 又是一日,西南学室,萧何正在帮张婴补这几日欠下的课程。 他起身,忽然拍拍张婴的肩膀,道:“小淑女又来找你了。” 张婴就差翻一个白眼。 萧何忽然笑出声,戏虐道:“你之前不还对乌少年谆谆教诲,不要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对女孩子不满,什么女儿是水做的,女子不易,要温柔珍惜吗?” “那怎么能一样!” 张婴嘴角一抽,“何兄你好好看看呀!她一个人都有我两个高大好么,怎么可能是我父母安排的妻。我只对我妻温柔珍惜。” “哦?不是媒妁之约?” 萧何忽然单手拍掌,上下打量了张婴一会开玩笑道,“没想到婴小郎君,小小年纪,如此有魅力,真是令为兄嫉妒啊!” “呵呵,可以送你了。” “哎,不可这般说话哦。”萧何捏了捏张婴的脸颊,道:“快去吧。距离春祭没几日,小心她跑了。” 张婴苦恼地扯了扯头发:“巴不得好么。”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起身,顺着众多同窗八卦的眼神走过去,恰好与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小姑娘对视上。 对方表情稍显紧张,一手牵着许莫负,一手抱着弟弟,这么一副模样,也难怪同窗会八卦。 “你们为何又跟着我呀。” “回婴小郎君话。” 蓝衣服小女孩乖巧地行礼,声音细得很,“来之前,舅父说得像眼珠子一样护着你,不可离开分毫。” 张婴嘴角一抽:“我安全得很。” “嗯,但阿母说必须听舅父的话。” 蓝衣小姑娘怯怯地看着张婴,“我与阿弟动作很轻,我们不进学室,绝对,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张婴:…… 但你们像背后灵一样突然出现也很吓人呀。 张婴微微蹙眉,不太想与公子寒的亲属打交道,便道:“我课业多,难得等,稍后我会让内侍送你们回王家,或者其他你们想去的地方。” 说罢,张婴转身往回走。 最近秦律更新换代得也太快了,夫子每天都让他们重新抄写再交上来,唉,明明记住了,不想抄那么多案例啊! “我,我阿弟特别会模仿旁人的刀笔字迹。” 张婴停住脚步。 “我自幼会画几笔丹青,也擅算术。” 张婴扭过头看她。 便见蓝衣服小姑娘认真道:“婴小郎君天资聪颖,但年幼总会有些精力不足,我与阿弟愿意帮衬一二。所以请……能不能,请别赶我们走。” 张婴:…… 他让姐弟两人坐在旁边,一个“刷刷刷”刀笔刻出他的字体,另外一个浅浅几笔,就描绘出灵动的花草鸟兽。 “你们姊弟很厉害啊!” 张婴瞪大了眼,尤其小姑娘寥寥数笔便将小鸟展翅画得栩栩如生,最关键的是她居然画出小鸟的情绪和氛围感,“你很有天赋啊!” 蓝衣服小姝一愣,看着张婴真挚的双眸,怯怯地问:“那对小郎君有用处吗?” “有!”张婴点头,他正想找人将十八层地狱,鬼怪形象给画出来,加深众人对地狱的害怕。 蓝衣小姝抿唇一笑:“那太好啦。” “嗯?” “能成为对小郎君有用的人,太好啦。” 张婴一愣,摸了摸鼻尖,总觉得这态度有些怪怪的。 公子寒的亲戚怎么说也勉强算皇亲国戚吧,用得着对一个臣之子用这种语气?秦朝这么接地气? 他道:“我不过一稚子,对我求是没有用的。” 蓝衣小淑女连连摇头,认真得甚至有些急切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说到这,她甚至推了自己弟弟一把,“我和阿弟都没有!是需要我们抄秦律,还是作画什么?小郎君,我们马上可以上手。” 小男孩立刻乖巧地拿起刀笔,一副要他干啥就干啥的模样。 张婴眨了眨眼,道:“那行吧。” …… …… 次日,咸阳宫。 热水沐浴后的嬴政大迈步走出浴池,看见候在门口的公子寒与公子高,脚步一顿,熟视无睹地越过去。公子寒与公子高面面相觑,沉默地紧随其后。 嬴政坐在案几前,宫女帮其擦拭头发,赵文则帮着展开一卷卷简牍。 他正在看火箭军的组成,最后票数最高的是蒙家子、王家子还有辛胜将军。 原本王翦身子骨不好,嬴政是比较倾向于王家子,但此刻王翦身子骨恢复得很好,即将得到重用,倒也没必要额外施恩给王家,嬴政想了想,在辛胜的名字上画了个红圈。 嬴政画完圈后,展开新的一份竹简,开口道:“扶苏可回来?” “回陛下,长公子还留在云浮宫。” 赵文躬身回复,“可要提前召回。” “不必,免得他回来还要被些人,哀求惊扰。” 说到这里,嬴政的长发差不多干了,他披上宫女递过来的外袍,面色冷凝地看着公子寒,“我留你阿母一族一命,已是恩典。” “父皇。儿不敢祈求太多。” 公子寒哐当跪下,“但九原路途遥远,若是发配去那边当隶臣妾,这,这不亚于慢慢等死……” “你若不愿,便带他们去咸阳街口。” 嬴政漫不经心,“刽子手刀很快,会让他们死得痛快些。” 公子寒哽住,神色灰败。 公子高忽然拱手道:“父皇,儿请愿……” 公子高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青铜酒盏飞速过来,他躲避不及,脑袋被酒盏狠狠地砸中,“哎哟哎哟”直痛出声。 赵文偷偷瞟了一眼,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