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勇的嗓子很粗,声音也很大,这一吼基本上半个村子都能够听见。 高苗必定是深受张大勇的祸害,所以听到张大勇这样一吼,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高苗蜷缩在江淮的怀抱里,卷缩在一起就像是一只小猫咪。 陆江紧紧的抱着高苗,轻轻的拍了拍高苗的肩膀说道:“不要怕,我在这里。” 高苗瑟瑟发抖,声音发颤说道:“陆江,陆江我该怎么办啊!要是给张大勇找到,我要被她打死的!” 高苗说这话,让陆江的内心一阵爱怜。 刚刚陆江在给高苗外敷伤口的时候,能够清楚的看到高苗身上除了今天的外伤以外,还有很多陈旧性的伤口,这就很能够说明一个问题,张大勇打高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高苗的畏惧已经行程条件反射了。 随着张大勇的吼声越来越大,村子里有很多人都走出来,看热闹。 其实村子里面很多人都知道高苗嫁给张大勇的确是可惜了,但是张大勇几兄弟在村子里面横行霸道多年,村民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看热闹。 陆江冷笑一声。 张大勇的事情迟早都要处理,不然高苗一辈子都会生活在阴影之中。 陆江拉着高苗说道:“我们出去。” 高苗很是害怕,说道:“我……我不敢!” 陆江用坚定的眼神,说道:“有我在,你别怕。” 看着陆江坚定的眼神,高苗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安全感过。 高苗的内心忽然对陆江无比的相信,这个年轻人似乎有值得自己信任的力量。 张大勇在村子里面一个人一个人的问有没有看到高苗,大家都说没有看到。 最后还是村里的李大爷,高苗还想被人一个男人背着往河边走了。 张大勇一听是个男人背着,又想着自己是被人用石头砸晕的,更是怒火中烧。 “妈了个巴子,高苗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偷汉子,奸夫淫妇还敢搞我!”张大勇吼着又借着酒劲,从家里面拿了一把锄头去河边找人,势必要砍死打自己的男人。 村民们看张大勇义愤填膺去河边,知道恐怕要出事,但是又没有人敢阻拦,只敢出来看。 陈建国和胡琴在家中无事,也跟着去河边看热闹。 果然,张大勇看到了陆江搀扶着高苗,整个人都气炸了。 陆江虽然从小在村子里面长大,但是高中在镇上念书,寒暑假又在外面打工挣大学学费,爷爷去世以后,陆江大学更是很少回来,所以张大勇根本就不认得陆江。 张大勇骂骂咧咧的提着锄头就走上去,怒骂着说道:“你这个婊子,居然背着我偷汉子,看我不打死你!” “陆江!”陈建国也看到了陆江惊呼一声。 陈建国很是担心陆江的安全,急忙着就要去帮忙,哪儿知道胡琴拉住陈建国的衣服说道:“你过去干什么!你没有看到张大勇手里拿着锄头啊,这人喝了酒,要打死人,你不要命了!” 陈建国犹豫了片刻,终究不敢上前。 他虽然念及陆江和自己的亲情,但陆江终究是父亲陈海在外面捡的娃子,不是亲身的,再加上现在张大勇手里拿着锄头,在头上一扬一扬的,说不准就要打在自己的头上。 和陆江的安全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但是胡琴却完全没有念所谓的亲情,而是阴阳怪气地说道:“怪不得这小子昨天给他找睡觉的地方他不睡,原来是去钻女人的被窝了。” 陈建国现在心里烦躁的很,说道:“你乱七八糟胡说什么,高苗以前是陆江的老师,两人怎么可能!更何况昨天陆江才刚刚回来!” 胡琴本来就对陆江反感得不得了,而且陆江在村子里一天,她就一天睡不了安稳觉。 胡琴听说村子里要修建城乡旅游公路,这里以后要被打造成为乡村风情旅游景点。 乡村旅游道路的位置好像就在自己家附近,也就是家里是要被拆迁的。 拆迁肯定有拆迁款,有了拆迁款就要面对财产的分配问题。 陈海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胡琴的老公陈建国,一个是在县城已经安家的陈建强。 两兄弟分配家产就让胡琴非常头痛了,要是再多一个陈海的便宜侄儿陆江,这儿就说不清了。 胡琴为拆迁的事,专门咨询过村委会的人,人家说只要陆江的户口在村上,而且是村上的常住人口,就会分钱,今后赔偿的房子就有陆江的一份。 胡琴当然是想把陆江的这一份给贪了。 胡思乱想之下,只见张大勇已经用锄头指着陆江破口大骂。 什么狗娘养的,正大光明偷人等等都是轻的。 张大勇骂高苗骂得更恶心,“臭B子,让你伺候劳资,你敷衍了事,弄了半天是在外面有汉子了,在河边把你弄爽了是不是,都不想回家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对高苗指指点点。 在封闭的村子里,好像男人对女人家暴是天经地义的事,反而只要哪个女的做出一点大家认为非分的事情,就会被人戳着骂。 高苗气得哭了出来,张大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己,而且污言秽语,甚至把夫妻床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而且村子里有不少孩子还是自己的学生,这些家长回去之后回怎么看自己? 张大勇骂道:“你现在给我回来,不然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在农村,丈夫大老婆的事情大家司空见惯,甚至觉得理所应当,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出来阻止张大勇。 有不少人还笑嘻嘻的看着热闹。 高苗想着陆江给自己说的话,又想着张大勇如此恶心和别的女人睡觉,还让自己去发廊卖。 高苗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用手摸了摸眼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