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蓝色宝石。
而中央芭蕾舞团看准这波流量和鸦透身上潜在的价值,以首席位置相邀,希望鸦透能够来到他们那里。
这些操作在现实世界里是怎么都不可能实现的,从一个舞团的首席变成另一个舞团的首席,怎么想都不可能,但结合雨都内部奇怪的晋升方式以及花房和外界的置换法则,才让不合理的事情变得合理。
合理中又带着一丝荒谬。
如果工作交接顺利,那今天凌晨结算,鸦透就可以重新回到五阶。
——他本来就是从五阶下来的,再回到五阶就比其他人要简单。
“预五阶”的待遇比四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这次出去办事,不仅有专人保护,还有车专门接送。
荀雾坐在鸦透对面,漫不经心玩着手上的绷带。
他周身气压很低,偶尔抬头看一眼鸦透,又很快垂下眸。
第一学院的秋季校服是黑色的冲锋衣,右臂的同样位置上是第一学院的校徽,黑色冲锋衣上还有银色的反光条。荀雾将拉链拉到顶靠在那儿不说话,锐利的眼上搭着碎发,耳骨上这次换上了统一的红色耳骨钉,从头到尾就透露着他不想说话的烦躁。
鸦透看得懂,所以直到他办完事之后他都没有跟荀雾说过一句话。
导演嘴巴都快要笑歪了,如果说之前态度还算可以接受,在交接手续办完之后就成了谄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鸦透能升到五阶,《宝石》的导演也跟着获得了更多的资源。
“回去好好休息,等放完假再过来也不迟。”
走到大厅时,正好看见中芭的前首席拿着自己的东西下来,他在经过鸦透时冷冷地哼了一声,大声斥责身边的人:“你眼睛是摆设吗?看不到我停下来了吗?你就往我身上撞?”
跟在他后面的小omega鹌鹑似的连连道歉。
“等二皇子出来,咱们走着瞧。”离去的前首席恶狠狠甩出这句话。
上次碰见鸦透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情绪,这次在位置被抢走之后那股情绪
更是到达了顶峰。
——是“嫉妒”。
芭蕾舞台后面支起来的小房间带着不可告人的隐秘□□,芭蕾舞裙下的风景被窥伺,是“淫/欲”。
还有餐厅里的“暴怒”,鸦透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七宗罪。
归根结底,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心里的欲/望。
雨都,欲都,也无非是将那份欲望无限制拉大。
“二皇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信息素被感染估计皇室都要放弃他了,就算能从医院里出来哪儿会想起给他一个小情儿撑腰。”导演撇嘴,“你别放心上。”
“……嗯。”
……
今天天气并不好,雨都也不愧是多雨的城市,鸦透再出来时乌云密布,再在这里待久一会儿,雨就会落下来。
他没有看见原本应该等在门口的荀雾。
眼看着雨快落下来,鸦透将手搭在头顶上,刚准备下去到车上先避一避,结果刚走没两步,嘴巴就被捂住,腰上也横着一只手,将他往大厅里抱。
那人随便打开了一扇门,将鸦透抱进去,接着将门反锁。
鸦透小脸惨白,在看清荀雾时才敢重重喘息起来。
背后落了一只大手,给鸦透顺气,只是语气和他的动作完全不搭:
“你以为抱你的是谁?”荀雾低下身,温热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是季宴吗?”
季宴根本就没有过来,鸦透不知道荀雾为什么要提他,但他一声不吭把自己抱到空房间的行为,鸦透咬着牙骂他:“你有病吗?”
这或许是鸦透少有几次骂人。
外界的光线本来就不好,在背光的房间里,光纤更不好,也就勉强能看清楚两个人在哪里,连对方的表情什么的都看不清。
【荀雾你说话啊?不会被我老婆骂爽了吧?】
【荀雾喜欢这一款的?那要是扇他一巴掌岂不是可以爽飞了。】
【那荀雾一定很喜欢坐脸这种姿势?】
【我不允许啊我不允许?凭什么坏狗吃的这么好?老婆快跑啊,这他妈的越看越像小黑屋啊!】
【他对宝宝确实很恶劣,最开始在训练室都快拽上天了,结果现在啧啧。】
“为什么刚刚要选他?”
荀雾仿若自言自语,语气里又隐忍着恼火,“你是准备两个人一起钓?利用我爬到五阶之后就可以将我丢到一边了是吗?”
还有一点点不可置信和委屈,“我实力和家世都在他之上,就算丢不应该也丢他吗?”
刚刚选人的事荀雾记了一路,他越想越生气,声音也压了下去。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我很早就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你不就是想搭上我,然后登上五阶吗?”
荀雾身边这种人很多,非常多,所以在“鸦透”主动接近时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