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
刚刚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现在神经紧绷之后,鸦透感觉到了放肆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还有若隐若现的粗重呼吸声,被那人克制着,偶尔才会泄出一两声。
被封住的窗户边有人,此刻可能正扒住那细小的缝隙,对着窗户内的少年猛瞧。
……
凌晨才下过雨,湿软的土地从外延伸过来一排脚印。
脚印很大,应该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
他隐藏在黑暗里,感受着细微的光线,手中热腾腾的东西在冷空气里依然很精神,喘着气试图从那细微的缝隙中偷窥到里面的样子。
木板之间做的很牢固,但钉上它们的人粗心大意,木板之间并未完全合拢。
可能后面察觉到这样不好,但他已经死了。
不过就算是还没完全合拢的木板,不仔细看也是看不见的,他只能贴在木板上,衣服将外面的风挡住,隔出了一块较为密闭的空间。
里面的少年明显是察觉到了,背部绷直,动作并不协调。
那人闷闷笑了一声,将裤子系好,曲起手指在木板上敲了敲,随后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
从发现到那人离开用了不到两分钟,鸦透没心思泡脚了,白着
脸把脚迅速擦干净。
鸦透睫毛颤得厉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001:【我关闭了视觉权限,周围的察觉不到。】
鸦透将毛巾挂好,迅速往房里跑去。
那个敲木板的动作,敲的他心神不宁。
恋爱系统:【那人应该没有恶意。】
鸦透跑回床上躺着,“你检测到了他吗?”
恋爱系统沉吟一声:【没有,我刚刚在处理一些东西,但是从外面的环境中我可以推算出来他过来的时间。】
鸦透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咬着唇颤巍巍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开始的问题,“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恋爱系统声音很明显顿了一会儿,【在您光着腿、背对着窗户穿裤子的时候。】
……
鸦透前半夜心事重重,到了十二点之后才感觉到一阵无法抵抗的睡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杜家村安静下来,不再下雨。
可那阵雨像是把所有东西都翻新了一样,空气里弥漫着下过雨之后的味道,吸一口空气感觉都像是凉进了肺里。
夜色沉沉,月亮完全掩盖在云层之后。
鸦透睡得不安稳,隐约间好像听见了屋外有敲锣打鼓的声音,骑着马吹着唢呐从他旁边经过,还有小孩的银铃笑声。
等过了一会儿之后,那种声音才渐渐小了下来。
之后的鸦透分不清,低沉的谈话声混杂在敲锣打鼓的声音里,他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
黑暗里,好像有谁笑了一声。
“我哪儿来的老婆?”
声音里隐隐有些烦躁,但尾音上扬,又不像是不愿意的样子。
鸦透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可大脑昏沉,根本就没办法思考。
“那你不喜欢吗?”另外一人问。
那人没有再回答,敲锣打鼓声又大了起来,被那人冷冷训斥:“滚。”
“带他们离开吧,不然今晚不得安宁。”
果真,在那人说了之后,敲锣打鼓声越来越远,鸦透终于沉沉睡去。
只是没过多久,鸦透耳朵里又钻进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这次好像就在耳边,什么东西在钻着墙。
001严肃又急切的声音传来。
【宿主,醒醒!外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