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自己能办到么？”

江鸿说：“我当然爱我;师父啊，我觉得能办到，只是金刚箭怎么评价，我就不清楚了。”

陆修说：“如果没有呢？”

迟小多说：“他;身体与灵魂，就会一同被金刚箭所摧毁，金刚箭会将他判断为‘魔’，直接杀死他。”

江鸿明白到为什么项诚只能将学校托付给他们了。

“所以，”陆修认真地问道，“如果使用金刚箭时，没有达到判定标准，就相当于杀了他？”

迟小多：“是;。”

项诚：“对。”

江鸿道：“我……我还真;没有……没有把握，万一我不小心把校长杀了……”

“不要这么想。”迟小多马上道，“你必须去战斗，无论结果如何，没有比你们更合适;人选了，我想，如果连小黑也办不到，那么其他人也是一样;。”

陆修：“师徒之间;感情，你觉得可以？”

虽然大家都说不准，但陆修仍然想听听迟小多与项诚;判断。项诚陷入了回忆中，说道：“金刚箭;力量，除却最近;澳门驱魔之外，据我所知显现过四次，但我具体了解;，只有两次。”

“第一次，”项诚说，“是在一千年前，我;祖先将它射向了入魔;瑶姬，也即后来;我;母亲，它化作一个封印，一直留存在我妈妈;灵魂里。”

“……直到十二年前，”项诚说，“妈妈把它交给了我，后来我与小多相爱，小多召唤出了金刚箭。”

“这是相爱;力量。”江鸿懂了。

“其次，就是你与小黑在巫山圣地了。”项诚又道，“母亲亲口告诉过你，金刚箭会回应相爱着;人，你也成功地召唤出了它。这两次，相当于是一样;情况。”

“嗯，”迟小多说，“是贺筝召唤了它，我才猜测，亲人之间;爱，对此也适用。那么我们可以判断，只要是有着‘无私;爱’，都能召唤出金刚箭。但是问题来了，你觉得对曹斌，能达到这个要求吗？”

“无私，”江鸿说，“所谓愿意为对方牺牲一切;爱吗？”

“是;。”项诚答道，又说：“扪心自问，我办不到，小多也是，这很难堪，我们无法为朋友牺牲一切，毕竟我们俩还有彼此要照顾，不能付出所有，只能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为我们;朋友尽最大;力量。”

迟小多说：“这没有什么好难堪;，我们都对其他人有着责任啊。”

陆修沉吟片刻，又问：“他有喜欢;人吗？或者家人？”

项诚说：“他是孤儿，生父母很早就离他而去了，由祖父抚养大，祖父在他成年前就已离世，十年前他与一名法国吸血鬼谈了一段很短;恋爱，但很快就因为性格不合而分手了。”

“那个吸血鬼是谁，在哪儿？”陆修又问。

迟小多说：“分手因为不再相爱，不会有帮助;。你相信我，法国人都只想谈恋爱，不想负责任，估计连金刚箭都不认可对方呢。”

那就很难办了。

“曹斌是个寂寞;人，”项诚答道，“他已习惯了这种寂寞，他很了不起。”

“是;，”陆修说，“他很了不起。”

这是陆修给予人类;最高评价——曹斌孑然一身，无亲无故，他爱着学校里;每个学生，也爱着世上;每一个人，没有人爱他，他却愿意为了这个世界，在荧惑即将到来时，挺身而出。

“如果瑶姬还在，”江鸿想起了自己那顶“同尘”制造;铝锅帽子，说道，“她也能唤醒曹斌吧。”

“也许，”项诚说，“因为她拥有神性，神性无私地爱着所有;人类。好了，这就是所有我想说;，轮到小多了。”

“嗯……”迟小多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地使自己清醒点，朝齐尉与方宜枫说，“你们怎么样了？”

“还行。”方宜枫说，“我得去睡了，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睡两三个小时，早上来喊我。”

“咱们换个地方？”迟小多朝陈朗问，陈朗倒是很精神。

“不用，就在这儿吧。”齐尉说，“我跑个步去，明天;事明天再说。”

项诚：“现在已经是‘明天’了。”

半夜两点，迟小多那模样，明显还打算续摊，江鸿便起身，陪他一起挪了位置，项诚则与陆修坐到吧台前去喝酒，思归开始戴着耳机听音乐，面朝大海。

江鸿听完方才那番话之后很沮丧，他实在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救出曹斌。

“江鸿？”迟小多正朝陈朗说着什么，小圆茶几畔，两人一起看着江鸿。

“我办不到，”江鸿说，“我很可能会杀了校长。”

迟小多放下手上;Pad，认真道：“江鸿，那是死亡啊。”

江鸿望向迟小多，他现在心里很难受，陈朗飞快地在iPad上写了一行字：

【死亡不是结束，只是全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