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地笑了笑，戏谑道：“温室里;花朵离开温房就无法存活。只要给他安全，给他温暖，给他阳光雨露，他就会乖乖盛开在专门为他打造;花园里。他在一块土地上扎了根，就哪儿都去不了了。想一想，这真是一件令人愉快;事。” 白石又点燃了一支烟，这次吸进肺部;却不再是丑陋记忆，而是愉悦和餍足。 “没遇到秦青之前，我以为自己喜欢;是野蛮生长;人。脆弱、胆小、爱哭、爱闹、爱缠人，都是我不能忍受;缺点。但是现在我发现，把这些缺点放到秦青身上，它们就全都变成了优点。” 白石一口接一口地吸烟，神情中满满都是享受。 静默片刻，他用冷酷而又贪婪;语气补充道：“我希望他变成一株菟丝子，紧紧缠着我。没有我，他就活不了。” 郑桥松漫不经心;表情已被强烈;敌意取代。 他站起身走向二楼，嘲讽道：“只可惜你来晚了。” 白石还在惬意地抽烟，半点也不着急。 “我当兵;时候挖过战壕。” 郑桥松继续向前走，没有搭理这句莫名其妙;话。 “所以我特别会撬墙角。”白石眉目舒展，愉快地笑了。 郑桥松脚步没有停顿，眉头却狠狠皱起。 秦青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冰冷;身体经过热水;浸泡正缓缓沁出一层润泽;粉色。他现在暖洋洋，热烘烘;，恐惧;心情却还未淡去。 996趴在床上玩游戏，两只爪子舞出一片残影。 秦青走过去揉揉胖猫;脑袋，又拽拽胖猫;尾巴，这才推开门悄无声息地下到一楼。他从楼梯口探出一个脑袋，偷偷摸摸往客厅里看。 坐在沙发上摆弄电脑;白石立刻抬头，精准地抓住了这缕窥视;目光。 秦青缩了缩脖子，脸色骤然发白。 “还在害怕吗？要不然今晚跟我一起睡？”白石合上电脑，冲小孩招招手。 秦青立刻走过去，抓住白石;大手。 “胆子怎么这么小？”白石摩挲着小孩冷冰冰;五根手指，戏谑地笑了笑。 秦青紧挨着白石坐下，小声说道：“你不懂，我不是怕那个小孩。” “那你是怕什么？”白石搂住秦青单薄;肩膀。 秦青抬起湿漉漉;眸子，用微微颤抖;嗓音说道：“我想到你在那么危险;地方当卧底，我就害怕。你说你遇到过很多杀手，我也害怕。” 秦青低下头，揉了揉泛红;眼睛，闷声说道：“想到你很多次都差点回不来了，我就很害怕很害怕。” 那个残忍;小孩子只是让他惊惧了一会儿，只有白石;安全才是真正让他记挂;东西。 他伸出手臂紧紧抱住白石。 白石愣了很久才渐渐回神，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句，胸口却冒出一团热意。这热意顺着心脏上涌，堵住了喉头。 他以为秦青是因为胆小才会一直那么恐惧，却原来，秦青在乎;只是自己罢了。谁对他好，他都深深地记在心里。他不是那种只知道一味索取;人，他很懂得如何付出。 白石低沉地笑了，深邃眼眸里盈满温柔;爱意。 他也伸出手臂，抱住这个孩子，轻轻把对方揉进胸膛。 “别怕，我已经回来了。以后我最重要;任务就是保护你。你乖一点，别闹腾。” 白石把五指插入秦青细软;发丝，摩挲着小孩;头皮慢慢诱哄。 “我不闹腾，我以后认真拍戏，拍完就回家，哪儿也不去。”秦青小声许诺。 剧本里;他就是因为太闹腾才会被变态杀死，他是不想活了才到处乱跑。 “那就好。”白石拍拍小孩;背，笑着问道：“今晚跟我一起睡？” “好。”秦青点点头。 “走吧。”白石一把将小孩扛起来，大步上楼。 --- 自从得到白石;启发后，秦青每天打游戏都会给自己拍视频，然后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当然，光是打游戏不可能深刻地体会到杀手;变态心理。白石又带他走访了几个杀人犯，都是十几岁;未成年小孩。 拜访结束之后，秦青总有好几天缓不过劲儿，但是为了拍电影，他都坚持下来了。 明天就要试镜，秦青洗完澡没穿衣服就从浴室里走出来，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不断欣赏自己;身体。觉得满意了，他才穿上一条小短裤，套上一件黑色丝质睡袍，兴匆匆地下了楼。 郑桥松坐在客厅里打电话。 白石又在摆弄电脑，神情很严肃。他好像在进行什么黑客行动，屏幕上全都是密密麻麻;代码。 秦青咳嗽几声，迈着方步走进客厅。 白石和郑桥松同时抬起头，朝他看去。 蜷缩在沙发靠背上睡觉;996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瞥过来。 “来来来，我让你们看个宝贝。”秦青双手握住睡袍系带，露出神秘兮兮;笑容。 996惊了，“他喵;，秦青你该不会染上暴露癖了吧？你个变态，我才不想看你;宝贝！” 白石和郑桥松也产生了一些不好;联想，双双露出愠怒;神色。 “秦青你敢！”郑桥松厉声呵斥。 白石丢下电脑，快步上前。 然而他们;阻止已经晚了，秦青已解开系带，敞开睡袍。 “当当当当！请看我;六块腹肌！”他一只手叉腰，一只手用力拍打自己;腹部，让肚皮发出清脆;啪啪声。 白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郑桥松：“……” 996：“……他喵;，你是我带过;最傻;一届秦青！” 客厅里一片静默，白石和郑桥松;表情都很古怪，像是发怒，又仿佛有些想笑，还有些痛苦压抑。 秦青吸了吸肚子，炫耀道：“你们不觉得哇塞吗？我练出腹肌了！快看！”他用指尖从上往下点着块垒分明;肌肉，语气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