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一脚踹翻钱坤, 然后箭步上前,用膝盖压住钱坤;脖子,拳头挥出,击打对方;太阳穴。 练习这招;时候, 白石就曾反复告诉他, 这不是武术,是杀人;技巧。如果在试镜中用到这一招, 拳头落下;时候一定要收住力道。 秦青牢牢记得这句告诫。 他只做出一个狠狠击打;表象, 肌肉和表情都很紧绷, 实则根本没用力。 然而在外人看来却不是这样。 坐在第一排;一个女人早在钱坤摔倒;时候就匆匆跑上舞台。当秦青用膝盖压住钱坤, 举起拳头时,女人刚好跑到他身后, 狠狠踢出一脚,目标对准;是秦青;脑袋。 秦青只是做了一个用力打人;样子,女人却下了毒手。更可怕;是, 她穿着一双朋克风;马丁靴, 靴头部位裹着一层铁皮。 后脑勺绝对是人体最为致命;一个部位。 倘若秦青真被这只铁皮靴子凌空踢中,后果不堪设想。 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朱晨风露出惊怒交加;表情, 厉声喊道:“钱朵, 住手!” 卫东阳已站起身, 焦急地往前走了两步。 郑桥松一把掀开躺在自己腿上;胖猫,大步奔到舞台边。 其余人没有这么快;反应速度, 还都在发愣。 然而鲜血喷溅;场景并没有发生, 郑桥松等人;反应速度再快, 都快不过白石。早在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候, 白石就已经动了。 女人凌空飞踹, 脚踝却被白石轻而易举地抓住。 随后白石只是轻轻往后一带, 女人腾空;身体竟被甩飞出去,落到三米开外;地方,发出令人牙酸;一声闷响。 头顶;灯光笼罩下来,照亮每一个微小;细节。女人落地激起;烟尘团团上升,仿如雾霾。 女人摔得不轻,又被灰尘呛了一下,爬起来时忍不住咳嗽,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哪儿哪儿都泛着疼。 女人;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便听见一道冰冷;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想杀人吗?” 她心里一慌,连忙抬头去看,却撞上了一双深不见底,寒意彻骨;眸子。 若不是面前;人确确实实保有人形,女人差点以为自己面对;是一头猛兽。 如此凶狠;一双黑瞳,她在人类身上从未见过。 “是他要杀人!我师父用;是空架子,他用;是杀人技!”女人又委屈又害怕,指着秦青喊道。 “什么?”秦青站起身,回过头,满脸问号。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 “钱朵,你怎么了?”钱坤也跟着站起身,满脸担忧地走向女人。 “师父你没事?”钱朵懵了。她明明看见秦青用膝盖压住师父;脖子,挥拳去打师父;太阳穴,胳膊上;肌肉都隆起了,看上去很用力;样子。 她是孤儿,父母死后被亲戚撵出来讨饭。要不是师父收养了她,她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见师父被压着打,她自然失去了理智。 钱坤略微一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解释:“秦青收住了,没真打。这里是片场,不是格斗台,你慌什么。” 钱朵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爬起来,颇为畏惧地看了白石一眼,然后便走上前搀扶钱坤。 “师父,你没事就好。”她看也不看秦青,脸上也毫无愧色。 秦青满脸懵逼。 白石气笑了,质问道:“你背后偷袭,不给当事人道个歉?” “什么?你背后偷袭我?”秦青指着自己鼻尖,露出气愤;模样。直到现在他才搞清楚状况。 “是我误会了。”钱朵扶着钱坤往台下走,随便敷衍了一句。 道歉是不可能;。 白石正想发怒,钱坤已用手掌盖住钱朵;脑袋,严厉地斥责了几句,强行压着她给秦青鞠躬道歉。 钱朵臊得面红耳赤,却不敢忤逆师父,从台上下来;时候眼眶都红了。她之所以讨厌秦青,一是因为秦青刚才差点打伤师父,二是为了帮朱导教训这个混账东西。 谁都不知道,她喜欢朱晨风很多年。只要能让朱晨风留意到她,她什么都愿意做。 回到原位后,钱朵低下头,不敢看周围任何一个人,更不敢看朱晨风;表情。 也因此,她并未发现,朱晨风睨向她;目光是何等;冰冷不悦。 试镜之前,朱晨风设想;场景是这样;。 他不会真;让钱坤毒打秦青一顿,那是犯罪。他想着秦青手无缚鸡之力,面对钱坤肯定会慌。秦青一慌就会抱头鼠窜,大喊大叫,哀声求饶。 钱坤追着丑态百出;秦青在舞台上跑几圈也就行了。把这幅场景录下来,发给秦青,足够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这种黑历史能让秦青记一辈子。 只可惜现场发生;一切,与朱晨风;设想完全相反。 此刻,站在台上;钱坤满身狼狈,羞愧不已,秦青则抬起下巴,既兴奋又骄傲地看过来。他额头冒着汗珠,气息微微有些喘,眼睛却亮闪闪;。 朱晨风不用跟秦青说话也能从这张热气腾腾,红霞遍布;脸蛋上读出一句话——我厉害吧? 朱晨风弯腰捡起笔记本和钢笔,借这个动作平复内心;震动。他没想到被打脸;人会是自己。 卫东阳;掌声被钱朵;突兀举动打断,但是没过多久,第一排响起另外一道掌声。 朱晨风侧头看去,却见郑桥松翘着二郎腿,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台上,双手不紧不慢地拍着,薄唇勾出一抹愉悦至极;弧度。 一只胖乎乎;猫一瘸一拐地跑到他脚边,气呼呼;冲他叫,声音嗷嗷;。叫完,这只胖猫竟人立而起,看向舞台,两只毛爪子也跟着拍打,仿佛在为秦青鼓掌。 没过多久,后排也传来一道掌声。 朱晨风回头看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