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待遇,马车入了宫,他向皇上讨要了手谕后便疾步行至慈安宫,领头宫女将他带至儿子所在的偏殿。 他踏入偏殿,映入眼帘的是一红木书架,书架旁摆放着紫檀木桌,木桌旁放置两把蟠龙雕花交椅,右手边八角琉璃屏风将卧房与入户隔开。 他绕过屏风,瞧见分开几日的儿子苍白着一张小脸躺在床榻上,身子疼得直哆嗦,身前嬷嬷伺候着。 他问周嬷嬷:“世子如何?” 周嬷嬷瞧着这个前主子脸上焦急的神色不像作假,她想了想,躬身行礼道:“回王爷的话,世子身上的伤还未好。” 他摆手:“不必多礼,贫僧已入佛门,不是什么王爷。” 说罢,他揭开儿子的锦被,解了身上的衣裳,细细地瞧着儿子的伤势。孩子的皮肤娇嫩,肤如凝脂,上面却有大片地青紫,不堪入目。 他的儿子竟在宫里被一个公主欺辱成这样,皇兄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孩儿的,他只是出家了,又不是死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乍现,愤怒将他的眼眸染成赤红色,面色铁青着,难以按耐的怒火,仿佛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孩子感觉到身边人解了他的衣物,骤然醒来,瞧见是自己的父王,猛看到父王这个模样下了一跳,但仍不由窃喜,定是父王知晓自己在宫里的遭遇来看自己了。 “父王。”孩子的声音带着兴奋。 “还疼吗?”了尘蹙起了眉头,担忧地问他。 “当然疼,不能动,一动就疼得紧。”孩子想起身,动了一下,“嘶”得一声疼得小身子颤了颤。 了尘的大掌按住孩子:“别动。” 吩咐嬷嬷取药膏取给他,他接过将药瓶,打开将其涂抹在掌心,细细地往孩子伤处涂抹着。 “疼,疼,父王,轻点啊。”元儿疼得哭出了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在枕头上,瞬间浸湿了大片。 了尘手下的动作慢了下来,声音低沉透着股隐忍:“忍着,贫僧帮你活络活络经脉,好的快一点。” 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孩子疼,他的心怎能不痛,虽入了佛门,他尚有七情六欲,这个孩子是妻子九死一生为他生养的,他打算好好活着,瞧着元儿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好,父王您继续吧!”元儿咬紧牙关,身上虽然疼,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流下打湿了鬓发。 了尘帮元儿活络着身上的经脉,手掌下的身子又柔又软,这么讨巧的孩子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父王,”元儿转过头来望着这位已出家为僧的亲爹,他爹一脸肃然,身着灰色僧袍,双眸低垂着正细心地为他擦着药,揉着身子。 他仍是心中难过,有些不平,“为什么?娘说了她会平平安安回来,结果骗了我,爹出家不要我了,堂姐嫌我分宠打我,元儿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万般皆是命。”了尘的目光深邃,仿若看淡了一切。 “万般皆是命?如今我所遭受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若你不想呆皇宫里,贫僧将你送至你外祖家。”了尘心道若是将孩子放到外祖家中寄养说不定能好些。 “父王,元儿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孩子忽然眼睛里闪过一抹光,他希望他的父王留下了陪他,“父王,您这次能不能不回去了,跟元儿回王府。” “不可,贫僧已出家,施主莫要为难贫僧。待施主伤势好后,贫僧自会离开。” 元儿听后眸子里的那束光彻底黯淡下来,愤愤然,不顾伤势,挣脱父亲的手掌,拉上了锦被,呜咽的声音传来:“你走吧,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 了尘望着空空的手掌,怅然若失,心中些许不忍,只得耐心哄他:“待明年春,你可找贫僧,贫僧传授你武艺。” “你走,你走,你都不要我了,出家当和尚了,还来看我干什么?了尘师傅!”元儿骤然醒悟,他爹在落发的那刻已经不要他了,不管他如何哭求这人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这人不是自己的父王,他不是! 见孩子如此,了尘心下悲怆,妻子死的那刻这个家就已经散了,他见孩子的眸子里流露出对他的厌恶,一切皆是他自找的。 他眼眸黯然,不知说什么好。此时宫女来禀报,皇后及芷阳公主来此看望世子。 了尘起身去会会这个嚣张跋扈的侄女。 他走出偏殿,迎面碰到来此的皇后和洛瑾萱,皇后一身凤袍,头戴凤钗步摇,一派雍容华贵。 芷阳公主袅娜多姿,眉如柳叶,面如桃花,身着一袭蕊蝶纹暗花蕊纹裙,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戴着各色珠翠玛瑙,衬得娇俏可人,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