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多亏姐妹争夫是在府内,由我出面为她压下了,要是传到外面不是损了蓉儿姐的名声吗” 叹了口气,“这蓉姐,京城那么多高门贵公子看不上,非要看上自己姐姐的未婚夫,真是令人头疼。” 嬷嬷道:“等大姐儿出嫁了,蓉姐自然就想开了,夫人不必为此头疼。” “但愿吧,段家小子乃耕读传家出身,哪有京城大户人家的家底,蓉姐怎么就不明白呢。”孟霜琴想着自己女儿那执拗的性子,头疼不已,自己的苦心蓉姐怎么就不明白呢。 * 沈念念靠在卧榻,心中思量,如今铺子步入正轨,最近有了些客源,自己亦有了些许收入,近一个月就分到了三四十两银子,要知道她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就五两,这让她手中有了些钱财可以支配。 她心中雀跃不已,最近天气转冷,街上没有多少人,但铺子仍有生意,到明年开春生意会更好。 但这些钱离买好东西仍是杯水车薪,她吃着上次从街上买来的燕窝,就是些普通的燕窝,里面的毛都没挑干净。以后慢慢赚钱,如今来看以她的头脑赚钱不成问题,有了钱买金丝血燕窝,好好补补身子。 最近她睡得好吃的好,皮肤逐渐从面有菜色变得白皙透亮,唇红齿白,到底是底子好,女孩子得好好养着才行。 天气逐渐变冷,外面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府外落满几尺厚的积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 沈念念除了给继母请安,看看嫡妹的脸色,无事便窝在闺房,绣绣花,看看书卷。 她总纳闷,她觉得她读书识字不成问题,才来京城根本没见过几个人,为何能传出大字不识的名声。莫不是因为她长于老家,但如若有人护着,也不至于此。 她总隐隐感觉,之前她应该过着大户人家的奢华生活,再看看她这般穷困潦倒,对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念念不得不伏小做低,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 父亲说的没错,以自己如今的境遇来看,丧母长女,世人本就对此忌讳,认为无人教养,没规矩。 但丧母的孤女可怜啊,嫡妹有母亲为她考虑她的未来,经常给她贴补,她没银钱了就只能靠自己,婚事也得靠自己。 哎,她叹了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