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作主:“你年岁还小,这些赏赐爹替你保管着,出嫁后做你的嫁妆。” 面前继母圆着场:“就是,就是,等你出嫁的时候,咱们再给你陪份丰厚的嫁妆。” 沈念念气的跪着的身子微微颤抖,都十七了,还小,像女子十五六岁要么都成婚了,要么婚事早定了。这是她拿命换来的赏赐,说的真好听,什么都不想给她,还是想吞下赏赐,无奈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她继续抓住沈如海的袍角假装哭泣,声音凄惨,“父亲,母亲,女儿这样还能嫁人吗?谁愿意娶一个名声堪忧,貌若无盐的女子回来。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女儿有自知之明,贤良淑德的名声是没有,脸面被人毁了,怕今后只会孤苦无依,终老一生。” 沈如海见大女儿如此,心中不免犯了难。这倒是,那个同僚知道了女儿容貌毁了,妾都不愿意纳了,这样下去只会是孤老一生在沈府。 沈念念见父亲脸上略有犹豫,将脸上的轻纱解开,一条狰狞的伤疤自眼角自下颌处,让众人不忍直视。 “你这丑东西,脸毁就毁了,让我们看你那张脸干什么。”沈思蓉捂住嘴,一副想吐的模样,本来见嫡姐这些时日褪去了往日那般不堪,变得花容月貌,这一下子脸都毁了,都不如之前那模样。 沈如海见沈念念的脸上伤疤狰狞,大女儿落得这个下场,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未在朝堂上维护她,反而叫那么多其他的官员为她说话,何况此事知道的人甚多,若是闹得府里不安,亦是不大好。 他瞧着眼妻子的神色,狠了下心道:“算了,为了一家和乐,这一千两黄金你拿走,剩下的全部充公。” 此举既给了大女儿面子,若圣上问起来亦无可指摘,到底是个女儿家给些银两打发了即可,大女儿虽是个惹祸精,但确实糟了罪,这脸不知道何时能好,若是处置不当,沈念念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他老感觉这个女儿有点邪性。 这些时日不知为何越来越水灵,而且他得意弟子曾对他说大女儿才华出众,两人经常吟诗作对,感谢他的牵线。这怎么可能,老家那么闭塞,他原配夫人大字不识一个,更是没钱,生活困顿,怎么请老师教。得意弟子虽是家庭困顿,但因读书好,一路有人出钱供他读书。 有时他问老家的一些事,沈念念却一问三不知,说她上次因二女儿之故失了忆,他只能作罢。 沈念念心下一喜,站起身来盈盈拜谢:“多谢爹能为女儿考虑,女儿感激不尽。” 她暗道算了,能拿到一千两黄金已是不错,总比一分钱拿不到的好,那些御赐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卖不了,当不了,更换不来银钱,不如金子来的好,可以当银钱使用。 孟霜琴见沈念念得逞,一千两黄金,暗自咬了咬后槽牙。这个破落户,瞅准老爷吃软不吃硬,一哭老爷就心软,呵,走着瞧,不过好歹老爷是向着她们的,把大部分赏赐留在了府内。 这些钱就当是沈念念孤身终老的钱吧,看她能花到几时去,她既然有了金钱,今后月例银子府里的东西一件都别想得。 沈念念松了一口气,命人将这一箱黄金带回了她的院中,直接放在她的床底下。她掐指算了算,一两黄金可换十两银子,一千两黄金便是万两银,怪不得继母与自己亲爹不愿意放手,一千两金相当于一位亲王一年的俸禄。 她爹一年的俸禄不过近千两银,这一下啧啧,借着她的事发了大财,若不是她豁出去不要命了,他们怎么能发这笔横财。 若是自己有靠山,自己不至于只分得杯水车薪,她头疼地想,一切都是自己没有人为她做主,才碰上些这些个事。 公主有皇帝父亲皇后母亲做靠山可以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不顾他人意愿抢夺别人夫婿。嫡妹有爹和嫡母疼爱,加上有个强势的外家,只有自己孤苦伶仃,无兄弟,无娘,无外家为她撑腰,出嫁后若夫家受欺负,更是如此,得好好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