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我有个条件。” 金不换道:“但言无妨。” 妙欢喜重新走了回来,竟将一只血红的丹药瓶放在桌上,只道:“春雨丹牵扯重大,我要在场所有人以道心立誓,并服此讳言之丹。出了此门,再无此事。若有违誓,道心立毁。” 金不换没回答。 但余秀英不假思索:“自当如此。我等今日既来,便无加害金不换之心。即使空手而还,也当立誓服丹,绝不外泄此事。” 其余人无不点头。 妙欢喜便道:“好。” 然而这时,金不换却问:“妙仙子当真想好了吗?” 妙欢喜忽然皱眉:“金郎君此言何意?” 金不换淡淡道:“你有条件,我也有的。陈家势大,我等困坐愁城,灵石丹药或能稍慰人心、解得燃眉之急,却无法除其根患。我想用春雨丹换的,是更硬的筹码。却不知,贵宗是否给得起?” 早在决议以春雨丹作为突破口时,周满就曾说过:有时,这小小一枚丹药,所能撬动的东西,或许远远超出他们预料…… 现在,他就是想要这预料之外的东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意识到他目的所在,纷纷将眉头皱紧,连妙欢喜也不例外。 但事情已经谈到了这一步,她对金不换真正想要的筹码,又岂能真的没有半点猜测呢? 长久的沉默,长久的衡量。 最终,妙欢喜将一副羊皮图卷放在了桌上,只道:“此乃祁连西脉一座新生灵脉,少说有百万灵石的矿藏,愿与郎君换四百春雨丹。” 出价一座矿脉!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于妙欢喜出手的阔气。 然而,金不换竟看都没向那图卷上看一眼,仍旧平静地注视着妙欢喜。 那眼神好似在说:犹豫了半天,就这? 妙欢喜心中顿时大骂,一口银牙暗咬,到底还是知道这奸商不好糊弄,于是抬出了真正的筹码,硬生生补道:“另外,我宗门内有一元婴中期高手,虽为宗内师兄,却从来隐姓埋名不为人所知,乃宗门散布于外的暗子。今日此时,便在城中。郎君如若不嫌,我即刻命他前来,转投郎君门下,从此听任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