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回胜邪封盾外围 心下忌惮不表于外,摆手将部署遣退,修罗帝王若有所思地下令道: “大军苦战一夜,耗损甚大,先回鬼祭贪魔殿疗伤罢。” “是。”三尊躬身齐声应诺。 倒是向来明哲保身的杀生鬼言对收兵兴致寥寥,反而出言请战:“梁皇无忌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想来走也走不远,请帝尊让属下带领修罗兵众,去将他们消灭,消灭,再消灭!” “嗯?” 一声轻咦,语调回归飘逸不羁,心情稍缓的戮世摩罗挖了挖耳孔: “哎呀,我竟然连这点都忘记了,说起来也是我不对。” 质疑上司命令,这是想篡位还是找死……听出话外音,天兵君慌忙找补道:“哪有啊,帝尊怎会不对,都是属下无能,属下有罪啊!” “哦——” 尾音微微拉长,修罗帝王晃了晃脑袋,歪头看了一眼杀生鬼言。 “原来是你有罪,拖下去斩了。” 号令方落,对此貌似兴致盎然的阿鼻尊道:“领令!”话脱口,他当即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天兵君。 杀生鬼言慌忙跪下告饶:“帝尊饶命啊!小人无罪啊!” 荡神灭掌心凝气,单臂扬起直欲运功斩首,又见戮世摩罗挥手阻止。 “慢!” 话音落,阿鼻尊立时收手,天兵君暗松一口气。 而后只听得柔缓女音不无惋惜地道:“阿鼻尊,下次出手快一点。” 出声者是闼婆尊。 “一下有罪,一下无罪,你这个人怎会反反复复,你倒是讲清楚,是谁有罪,是我还是你?” 再来修罗帝王接着开口,像是普通问话,尾音却带浓浓恶意。 “诶!” 送命题入耳,额间冷汗涔涔而下,杀生鬼言不由瑟瑟发抖: “呃,这……呃——不是我!” 先将自己摘出来,随后紧跟着求生欲满满地接了一句。 “也不是帝尊,呃……”说着,他又环顾了一眼周围,旋即又努力把头埋低,因为没一个惹得起的。 在三尊或冷眼旁观、或似笑非笑、或瞪若铜铃的目光下,大脑疯狂转动的天兵君倏地灵光一现: “是网中人啊!”仿若找到了甩锅对象,再来逻辑愈发严密。 “网中人奉命牵制黑白郎君,结果呢,还让黑白郎君闯入,所以黑白郎君才能救人,所以雪山银燕他们才能跟胜邪封盾的成员会合,所以,一切都是网中人的不对!” “就算没雪山银燕他们来援助,他们同样能逃走。” 戮世摩罗对援兵被救走一事不置可否,倒是更为关心黑白郎君来乱背后所传达的讯息。 “不过你讲中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黑白郎君怎会出现在战场?” “会不会网中人战死了?” 悄悄放出视线瞅了瞅帝尊,杀生鬼言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听到这话,荡神灭声调不悦:“杀生鬼言,小心讲话!”这种时候还动摇士气,命是真的不想要了吗? 天兵君惊的一颤,连忙捂嘴: “呃……” “算了,回鬼祭贪魔殿再等妖神将的消息吧。”修罗帝王一句话揭过话题,随后他话锋一转。 “至于那个欲星移,他的智慧不简单,将我的每一步都算计进去。” 联想到皇甫霜刃在战中的表现,戮世摩罗愈发头痛。 “所以说智者这种东西最讨厌了。”因为常人永远也无法确认所得情报真实性。 一如他无法确认独门之招是否生效同样,是故修罗帝王选择用“他们”而非以“他”代称。 “我要了解他们的来历。” “哦!属下即刻派人去找!”心下长舒一口气,终于见到活过此次的希望的杀生鬼言当即摆正态度揣摩上意。 “靠你就完了,”瞥了眼天兵君,戮世摩罗用一种极为嫌弃的语气道。 “我有自己的方法。” 说着,他一抬头,目光恰恰对上远处高崖上,那名头戴斗笠不见真容,身着夜行黑衣的弓者投来的冷窥视线。 而后修罗帝王就见这名由手下情报组织黑瞳所提供的支援弓者颔首聊作致意,确认任务完成的那人当即收起持握长弓负背,随后转身化风离去。 山林荒野。 老木下,皇甫霜刃垂袖驻剑倚树而坐,听着渐近的细微声响,目光古井无波,仅是右手掌心稍沁些许汗水,沾湿百代昆吾握柄。 不过眼下情况看来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来人再进十丈,术者腰间骨铃所发清脆声响愈发清晰,抢过其主关注。 因戒备而生的盲点在此刻转明,知晓来人身份的他心弦倏松。 灵能过度催动使得脑中犹如针扎,勉强行气带出深入骨髓的阵阵疼痛。 此刻术者紧绷神经骤驰,随后灵能视界就是沉沉的黑暗笼罩。 当脱阵的幻幽冰剑同不打不相识的煞魔子一道找到皇甫霜刃二人时,她就只看见荒丘下静坐的披发术者。 走近些,女杀手这才发现对方几陷昏迷,半伸玉手顿了顿,顾及皇甫霜刃胸前箭伤的她转将男子抱起,与自觉负起梁皇无忌的煞魔子对视一眼。 “先回还珠楼吧。” 清淡女声示意魔者跟上。 苗疆 险恶沼地当中,听完下属回报的苍弱老者目光幽微难辨喜怒。 出借弓者给黑瞳本意在于过河拆桥,倘若不成,至少也要将对方排除在鱼龙穴这一局之外,却是不想基本目的达到外还有意外收获。 ‘失明为真么?真是令人感动的兄弟情啊……既如此,那么她呢?’ 心下有所警觉的非然踏古此刻不由迟疑,迟疑于接下来该是将手中筹码抛出,或是借以刺探面具背后的真实。 这面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