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你男人来找你了。”
空丰对树上的南枝说道,又小声,贼眉鼠眼:“他好像狗。”
宫红跑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南枝:……
真会说话。
宁北冷冷看着空丰,空丰摊手耸肩,非常有眼色就走。
一旁药宗人也走了。
药宗人也看出来宁北也是来者不善,但他们不能为了南枝得罪宁北。
药宗财大气粗,通过大撒币的方式吸引了不少的强者。
圆滑世故是药宗的行事准则。
不过药宗长老还是对南枝说道:“有什么事通知我们。”
然后就走了。
就是挺担心,他们打起来,会不会将药宗打成一个废墟。
即便是药宗也挺心疼的。
南枝就躺在树杈上,我现在就是一个仙子,树上仙子,怎么能下地沾到泥土呢。
宁北看着南枝,南枝一动不动,宁北飞到了树上,居高临下看着放浪形骸的南枝,伸出手,替南枝整理一下裙摆。
南枝翻白眼,真晦气。
我裙子里穿的是裤子,宁北这样的行为真烦,你有什么资格碰我的裙摆。
噫,真脏!
南枝立刻拍了拍裙子,仿佛被宁北碰过的地方很脏一般。
宁北只是眼波沉沉,没有生气,而是温和问道:“你们十方宫和药宗联盟了吗?”
南枝就非常不喜欢宁北一副理所应当,介入她事情的样子。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梦一场。
脸皮厚,真厚啊!
南枝从鼻腔里发出了一生嗯,然后就不理睬宁北了,随便宁北说什么,南枝都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
宁北忍着,忍着气和南枝说话,南枝敷衍地嗯,哦,也没有对宁北展现出多么大的忿怒和恨意。
就非常云淡风轻的。
主要是南枝觉得,宁北这个人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没关系就不用在意。
但偏偏这样,宁北才倍感无力,哪怕她歇斯底里,哪里指责他,控诉他,甚至说恨他,宁北都觉得好,而不是现在这样。
宁北又问道:“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变成那样了?”
现在这个宫红,宁北感觉非常陌生,容貌是那个容貌,但性子变了,连修炼手段都变了。
变得非常陌生了。
难道一个人失忆了,对人大大影响这么大吗?
宁北总觉得,以他们的感情,宫红应该会理解他,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惜不是,宫红不明白,不知道,他从未想过,对宫红出手,会让宫红变成这样。
宁北也不管南枝听不听得进去,对南枝说道:“不可完全信任药宗的人,药宗现在人流复杂,修炼者之间弱肉强食,哪怕是为了一句话都能杀人。”
心怀利器,杀心四起。
南枝打了一个哈欠,微微合上了眼,但手心里透明的藤蔓跃跃欲试要冒出来。
就是这个人,吸血,想吸血。
宁北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已经跟我无话可说了吗?”
南枝疑惑:“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前程旧事无非就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除了不痛快,还有什么作用?”
“而且,你说的事情,好的坏的,我的心里都没有感觉,听别人的故事。”
南枝烦着呢,心里一直装着一件事,那就是系统哥哥到底是哪里了。
谁耐烦应付自我感觉良好的宁北呢。
也不知道这样的深情,到底是装给谁看的。
宁北真的无可奈何又痛苦,他好像感觉到了世间最残忍的刑罚。
他一个人守着以往的记忆,以往的甜蜜和美好记忆,现在都成了惩罚。
最最无奈的是,他深陷其中,而对方,就像一个站在沼泽边上的人,冷眼看着他在里面挣扎。
为什么,凭什么?
明明之前都是两人沉沦,可现在,只有他沉溺在其中。
他,他几乎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和戾气,要将她拉着一起沉沦。
宁北半伸出手,想要抚摸南枝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了,你是最爱我的。”
南枝几乎是带着痛苦面具避开了宁北的手,“请自重,男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
“你都跟宁悦在一起了,就不要来找我了,你能不能忠诚一点。”
而不是贪心得谁都都要。
宁北却笑出声,脸上有着窃喜和愉悦,“你是在意这个啊,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宁北不等南枝说话,语速很快地说道:“我是没有办法,我的丹田被宁悦封住了,我并没有力量反抗。”
南枝挑眉,刺激啊!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刺激。
宁悦居然这么玩。
宁北顿了顿说道:“宫红,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未喜欢过宁悦,之前,她是我的屠刀,现在她是灭世魔头,我更不可能喜欢她。”
“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
南枝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果宁北知道,这个皮囊里是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