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少爷他……”许意急匆匆的跑出来,此刻话音未落,就看着厉九已经大步朝着楼上跑去。 小少爷? 看来,言言说的那些八卦果然是真的。 他确实有私生子。 厉九走进卧室,睡梦中的男孩子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他心里一软,许意很快发现了厉九受伤的手腕。 “少爷,你的手……” “把药箱拿过来。” “是。” 许意将药箱递给了他,此刻就看着他上了消毒水,然后随便包扎了一下,床上的男孩子睡着了,可还是在哭得厉害,她坐到了床边,将他抱在了怀里。 全程,都没有顾及到他的伤口。 许意看着那伤口,“少爷,还是让容医生来一趟吧,你的伤口这么深,很容易感染!” “聒噪!”他瞪了一眼许意。 许意愁眉不展,刚才下去的时候,不好好好的,难道,这伤,是那位温小姐刺伤的? 只能是她。 许意站在那里,看着男人的手腕上的血迹又将纱布给染红了。 他微微抬着受伤的手腕,此刻轻轻的拍着男孩子的后背,可男孩子哭的抽搐,整个人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依旧滚烫无比,眸子沉得厉害。 “没给他喂药?” “刚才给小少爷喂了一些药了,可是,喂进去,他又吐了!”许意看了一眼那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没有喂完的药碗,开口道。 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明明,他是被护在手心上长大的。 可是,却比别的小孩子脆弱多了,稍微一个感冒发烧,就可能要一个多星期。 而这一次……更不知道怎么会得上白血病。 “你出去吧!” “是。” 许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关上门,这几年,少爷又是当爹当妈,虽然,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可是对这个孩子,却付出了毕生的耐心。 男孩子在他的怀里,逐渐停止了哭泣,厉九拿过一侧的药碗,舀了一勺药,送进了男孩子的嘴里。 可是,男孩刚一碰药,就直接吐了出来。 他最不喜欢吃药,厉九怎么会不知道。 “不想见妈妈了?” 他轻声开口,那声音在整个卧室里,像是有回音一般。 第二口,男孩子果然没吐。 “乖乖把药吃了,我让你见妈妈……” 男孩子睁开眼睛,此刻那双澄澈分明的眸子盯着他,仿佛再问,是真的吗? “张嘴!” 男人将一勺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 厉梳木气呼呼的看着他,每次生病他总是这么说,他怎么能就这么又信了他? 哼,老是骗小孩。 厉九三下两下,就把那原本剩下的药,全部喂给了厉梳木的嘴里。 满嘴的苦味,他恶心极了。 可是,如果吐掉的话,他还要喝第二碗。 他才不要。 “好了,闭上眼睡觉!” 厉九给他盖上被子。 “妈妈!”他的声音带着稚气,此刻抓住了厉九的手腕,丝毫不松开,大概是因为生病,所以,他看起来蔫蔫的,脸色也格外的苍白。 “骗子。” 他生气的嘟着唇,小眼眶还是红着的,此刻将被子一拉,不再搭理他了。 这模样,跟温呦呦一模一样。 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轻拍着他的后背。 很快,男孩子就被他哄睡着了。 夜色深沉。 厉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没想到,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就捅了他一刀。 伤口有些深,这会儿,血迹又开始渗透。 他换了干净的纱布,走了下去。 却见,那安静的客厅内,温馨的灯光打落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一身柔和,她手里还拿着那把刀子,此刻,却睡着了。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也没有醒来。 男人从她手里,拿过那把刀子。 就听着她红唇微张。 “混蛋!”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此刻眉头轻皱,这是……在骂他? 所以,是梦到他了? 他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此刻盯着女人那倩丽的脸。 比几年前,如今的她,美若星辰,似乎,难以忽视掉她的存在。 这四年来,他每一天都在找她。 可温呦呦就像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从未露过面。 没想到,竟然是被颜家藏着。 温呦呦感觉到面前有个阴影,她本来就没有睡得太熟,这会儿,立马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睁开了眼眸。 就看着厉九拿着刀,站在她的面前。 她心脏停了半怕。 脑子里,浮现出夏言说的——母去子留。 “你要干什么?” 她一脸惊恐,此刻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盯着自己面前的刀子,以及女人那惊恐的神态,“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厉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想要再找其他女人,我根本不是阻碍,你没有必要做这么绝吧。” 她自然不能这么死了,大宝和二宝还在等她回家。 如果, 她死了,大宝二宝就变成了孤儿,无依无靠,肯定会被欺负。 见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 男人眼眸眯了眯。 他只不过把她手里的刀放好而已,要说谋杀亲夫的罪名,这可是她先开的头。 “你乖乖的在这里住下,我不会对你做怎么样。” “……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住在这里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那个手下有事,可以离开。” “你……” 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子,温呦呦气的颤抖。 “你的卧室在右手边。” “喂,你要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墅里,缺一个会做饭的人,我觉得你正合适!” “……你想请女佣,多的是人愿意来应聘。为什么要为难我?” 他站在那里,身形高大,恍惚间,好像再温呦呦的脑子里浮现一个画面,他的手挡在她的面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