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罗伊胡编乱造。 毕竟,温呦呦已经晕过去了,不管她怎么说,都是没有人会拆穿的。 “我担心她受伤,规劝几句,可是她根本不听我的,还威胁我说,只要我走近一步,她就割脉,我原本以为她在骗我,谁知道诺诺小姐是真的……” 罗伊说的时候,小脸皱巴巴的。 一副像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徐好知道罗伊的性格软,她说话的声音不像自己那般豪放,带着小家碧玉,温婉和煦,简直让她一个女人听了,都觉得想要呵护。 “你先起来,我们也不是要说你啊。”徐好说着要上千去拽她。 可是被罗伊避开。 “徐好,这件事情,如果被少爷知道,肯定会责罚我的,是因为我的过失,没有看好诺诺小姐,才害的诺诺小姐受伤,我应该跪着,等到诺诺小姐醒来,求她原谅我——!”她的眼底已经晕染着眼泪。 氤氲的浮在了她的眼角上。 “少爷那边我会解释的,这件事情,责任也不在你,少爷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再说,你就是跪着,诺诺小姐现在也醒不过来。”徐好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 这件事情,牵扯到小姐。 少爷 对什么事情都是冷冰冰的。 唯独对于诺诺小姐的事情。 那全然是根本不受控制的一样,所有人都知道诺诺小姐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比命还要重要。 “行了,既然是外伤,包扎了就好了,至于伤口的事情,你不说,我们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是怎么伤的。” 蔡云听着那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因为看不到罗伊的表情,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她说谎。 而她原本的思绪,也并非在他身上。 “不过,催眠的事情,可得等她醒了再说。” 现在这样,是没有办法完成催眠的。 蔡云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赶紧去交个医生过来看看,别更严重了。” “我这就去。”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 但是蔡云已经离开。 毕竟,她只负责做催眠。 至于其他的,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医生检查了之后,重新进行了包扎。 而很快,墨成就过来了。 知道温呦呦情绪激动,宁愿自杀逼迫,也不愿意在这里呆。 她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少变化。 这是罗伊四年来,第一次见他。 以往,她只能在那为数不多的佣人嘴里,听到那么一些只言片语。 那些零碎的关乎 与他的事情。 一点点拼凑在一起。 成为了不可或缺的记忆。 也是,这四年来,唯一的慰藉。 可是,这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与他见面,如今,就这么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像是一道光亮,洒在他的内心。 她几乎忘记了反应。 呆愣愣的目光落在了男人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 比起四年前,眼前的男人显然更瘦了一些。 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吃饭。 罗伊几乎整个人的眼神都要挂在墨城的身上,恨不得将她看个一清二楚。 还是徐好将人拉走,她才发应过来。 “罗伊,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少爷没有责骂他们。 大概是已经相信了徐好的话。 罗伊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克制住情绪,毕竟四年了。 她幻想过这样的时刻。 也想过,如果见面了,他们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可是,一切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全然变了味道。 墨城的目光并未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一秒。 她是被当成空气一样的存在。 她不甘心被当作空气。 但此刻也不能表露出来什么。 “我看少爷瘦了好多,为了诺诺小姐 ,肯定操了很多心。” “是啊,之前我哥说少爷有一段日子整日整夜没有吃过东西,胃坏了,有一阵子吃什么吐什么,我原本以为是吓唬我的,现在看着少爷这幅样子,多半是真的。” “你说少爷有阵子吃什么吐什么” 她情绪有些激动。 “对啊,就是找诺诺小姐那阵子,简直比现在还瘦呢!” 罗伊听着徐好的话。 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了她,却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完全不是她所想象的少爷的模样。 徐好说了几句,此刻被人叫走了。 而罗伊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握紧了拳头。 她一定会得到墨城。 不管,以什么方法。 房间里。 周围寂寥的没有一点声音。 男人就这么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四年多时间未见。 像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她,还是第一次。 此刻昏睡中的女人,眉眼低垂着,整张脸不施粉黛,却也难掩盖身上那绝尘的气质。 让人目光遐迩。 无法挪开。 想着她刚才为了离开这里,宁愿以自杀相逼。 他的眉心紧促。 他明可以用更加强势的手段,可是现在这一刻,却 怎么都使不出来劲。 对她,他向来毫无办法。 先爱上的那一方,注定是输家。 ——诺诺,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这四年来,它无时无刻不在反问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把她保护好。 诺诺不可能从自己的视线范围中离开。 可她就是这么音信全无。 像是躲起来了一样。 怎么都找不到。 男人伸手触碰着她的发丝,眼前的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却觉得隔得很远。 像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拥抱她。 罗伊此刻正站在门口,将里面的情况净收眼底,只看着那头的男人正在慢慢的朝着温呦呦身侧挪过去。 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清楚的知道,他要做什么。 身为成年男人,这四年来,守着一个毫无消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