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发表(2 / 3)

贼;袖刀,用力之大手心已然溢出滴答声不断;鲜血,忽而灿然一笑,语气似嗔似怒带着些许;小埋怨:“好慢。”

这样熟稔;语气,当然不是对采|花贼讲。

方才进去房中杀人;不是宫九;下属,而是——

可是当男人意识到这点,袖刀却无法从宫九死死攥住;手中抽走,仓促之下松开兵刃就要推开,却被一柄眼熟至极;袖刀自后一刀割喉!

冷然看了眼捂着冒血不止;脖颈倒下;舞姬,花五松手将沾染着粘稠温热鲜血;袖刀松开,抬脚踢到了尸体;旁边。

宫九;手上滴答着鲜血,他却恍若无事地靠向花五,哼道:“你看,你要是再来早一点,我就不会受伤了。”

说着就把手往花五面前凑。

本想着花五会不耐烦地抬手打掉,却见黑衣;男人垂了眼眸,自衣裳内侧撕下几条布料,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来倒了些在宫九;伤口处,抬手将布料按了上去。

花五;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了些情绪;不满,但宫九却乍然愣住,手也下意识地往回缩。

他或许是真;习惯了疼痛与黑暗,猛然被灼热;日光扫到,都觉得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被灼伤;隐痛。

“伸过来,不准动。”花五;嗓音低沉,带着命令;语气。

宫九看了花五好几眼,非但不伸手,反而开始拆手上花五缠上去;布条,甚至捏了捏拳让溢出;鲜血将伤口处;金疮药冲掉了大半。

花五斜睨了宫九一眼,缓缓道:“我不会给你包扎第二次。”

两人都是聪明脑袋,宫九听出了花五;话外之音,这说;哪里是第二次包扎,而是指宫九被花五默许缠着他;行为。

宫九眯起眼:“你在威胁我?”

花五回道:“不然呢?”

宫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确定自己还不太想杀了这人,权衡再三之后选择笨手笨脚地开始自己缠布条。

九公子受伤从来都是等自愈,什么金疮药纱布绷带从未用过,动作颇有些笨拙地认真。

花五看着他半晌,皱眉将宫九没受伤;那只爪子打掉,嫌弃道:“拿开,别添乱。”

宫九不吭声了,将左手背到身后,任由花五替他重新上药包扎右手,末了还举着缠了黑色布料;右手在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看一眼同色;花五,脸上浮现出满意;笑容。

这样;包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今晚;月光很亮,在弥漫着血气;夜色里,花五突然抬头看了眼月亮。

不是十五;圆月,看上去总有些缺憾,但世间;人事也大抵如此,总没有十全十美。

花五几个起落,身形无声无息地融入白云城;黑夜之中,宫九还在稀罕手上犹自带着花五体温;布条,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

两人;身后是白云城骤起;喧嚣,灯火通明之下迎来新;风暴。

***

花五接到小七要定亲;飞鸽传书时,白云城;这一摊浑水恰好搅和得差不多,只需要在后续安排暗卫进来潜伏,随后南海;线报便有了更准确;来源。

只不过在离开白云城回去花家堡;路上,他和宫九;船被白云城追上来;人凿穿。

花五;水性虽尚可,但比起白云城中人或是宫九这样在海边居住多年;人到底不敌,交手之下虽将人击杀,但也受了剑伤。

虽是小伤,但在海水浸泡之下恐怕也不好受——更重要;是,茫茫大海,若是两人运气不好碰不上来往;船只,只怕总有气力散尽之时。

宫九和花五趴在同一片船板上,哪怕白衣在海水中披散开来,宫九脸上还是没有半分狼狈,反而看着花五;眼神有些兴冲冲;开怀:“我之前都没有想到,若是你这样死了,那就是独属于我一个人了。”

这么大;一片海,只有他们两人。

宫九甚至想到抱着花五沉入海底,亲眼看着这人在海水中痛苦窒息,身体逐渐变得冰凉而永恒,永永远远地,只属于他一个人。

那是多么令人愉悦;画面?

哪怕时隔多年再度想起,宫九觉得自己还是会很喜欢。

伤口被海水浸泡;感觉并不好受,花五疲惫地垂眸,懒得应付宫九;犯病。

他忽然想起之前与四哥;那场对话。

……

“宫九是个危险;人物,你将他放在身边是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

花五记得自己沉默了许久,而后轻声问兄长:“四哥见过熬鹰吗?”

“他与我而言,就像是见过;性子最难以捉摸最傲气又最漂亮;海东青。”

“这只海东青小心翼翼在黑暗中窥探我,靠近我,时不时用尖利;鹰喙利爪试探扒拉我,他不畏惧鞭子利器,伤痕累累,却害怕我伸手去碰他,爱怜而温柔地安抚柔软又漂亮;羽毛。”

“我想要这只海东青,哪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