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下药(2 / 3)

去太医院。

这儿地处偏僻,没什么人走动,倒是虫鸣声起伏得厉害。

薛浥单手搭着红木柱子,使劲拍打着晕眩的脑袋,妄图让自己清醒些。谁料,体内猛地掀起一股躁动。

这躁动叫人口干得厉害,也叫人呼吸急促。

他愈发觉得这事古怪,心底油然升起一个不安的念头。

“薛公子?”

忽地,耳畔传来一道柔柔的女声。

薛浥对这道女声隐隐有些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眼下,他身子火热,狼狈得很,根本没法见人。他紧紧抓着横栏,蓦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薛公子!”

见薛浥昏倒在地,官玉迎免不得慌张起来,急忙吩咐身侧的丫鬟,“你看着点儿,一有人过来便喊。”

“是。”丫鬟点头。

好在这凉亭偏僻,巡逻的侍卫也刚走,短时间内不会再来。

官玉迎蹲下身,伸手朝薛浥摸去,打算确认一下薛浥是醒着的还是昏着的。

“住手!”

冷不丁地,凭空飞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听得这声音,官玉迎犹如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做贼似的收回了手。她整好面上神情,转过脸去看来人。

没想刚转过头便被来人推开了。

“哎呦!”官玉迎被推个正着,四仰八叉地往旁摔去。

裴子渠气呼呼地瞪了官玉迎一眼,随后蹲身查看薛浥,“薛浥?薛浥?你醒醒啊。”她焦急地推了推薛浥的手臂,然而薛浥毫无反应。“你对他做了什么!”她扭头看向官玉迎,厉声道。

官玉迎被自家丫鬟从地上扶起,委屈道:“公主可是冤枉臣女了,臣女是碰巧路过此处,见薛公子倒在凉亭里才过来查看的。”

“哼。”裴子渠不屑地哼了声,冷脸道:“你最好是。”说罢,她示意自己的贴身太监折己过来扶人,“折己,扶薛公子去瑶华宫。”

“……是。”折己领命,上前扶起薛浥离去。

裴子渠站起身,朝着官玉迎走了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官玉迎微微垂着脸,两手平稳地交握着,明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官姐姐。”裴子渠早便领教了官玉迎的手段,所以她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本宫告诉你,薛浥是本宫看上的人,谁敢抢,或是敢伤害他,本宫就找她全家的麻烦。”

官玉迎费劲地扯了一下嘴角,讪讪道:“民女听不懂公主在说什么。”

“呵呵。”裴子渠挑着细长的眉,绕过官玉迎大步走出凉亭,嘲讽道:“连这话都听不懂,你也配叫帝都第一才女?”

*

折己步子快,率先将薛浥带回瑶华宫,而裴子渠走得慢,隔了一炷香时间才到。

这会儿,临莞守在偏殿门口,一看裴子渠过来便张开双手拦她。

裴子渠急着见薛浥,不快道:“临菀姑姑,你拦我做什么?”

临莞整个挡在门口,低声道:“公主,薛大人被人下了药,这会儿药效发作得厉害,您还是别进去了。”

“下药?”这两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耳中炸开。临莞都这般说了,裴子渠哪儿会猜不到薛浥被人下了什么药。

她以前过嘴瘾时倒是说过给薛浥下药,没想今晚官玉迎真做了。

论手段,她还真比不过官玉迎。

“早知就打她一顿了。我都没下手呢,居然被她抢了先。”裴子渠偏过脑袋,仰起脖子往紧闭的房门看去,隐约能看到里头的人影,“那,他中的药严重么,能自己熬过去,还是非得,非得……”她说得面上微红,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起这些事来还是羞的,“那样。”

临莞依旧张着双手,没让裴子渠再近一步,肃容道:“薛大人中的药不常见,但药性剧烈。”

“那便是非要那样了。”裴子渠气恼地跺了跺脚,暗里将官玉迎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真是该死。”

说罢,她又转过身,纠结地扯着身前的发丝。

过嘴瘾归过嘴瘾,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没底的。

临莞看出了她的犹豫,出声道:“皇室声誉为重,公主还是回去吧,剩下的事老奴会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裴子渠抬起脸,闷声道:“送个姑娘给他?”

临莞点头。

“不行!”裴子渠脱口,她蹙起嫩生生的眉尖,大声道:“我不准。若是他碰了其他姑娘,与其他姑娘有了肌肤之亲,我会难过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