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进来的妇人心中一慌,想要夺步而跑。 想到孩子,她忍住了,看向张强:“长官,我叫宁月兰,丢了的孩子......是我家的。” 提到自己不见踪影的女儿,眼睛立马红了。 素日里她都在魔都打工,只有碰到节假日才有时间回村子里看孩子一趟。 结果今天一早接到老家婆婆的电话,说孩子不见了,一晚上都没回家。 急得她连忙跟老板请假,赶回来。 回来听到事情的大概,当场就把她吓得坐了下来。 好不容易身上能使得上劲了,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跑过来问清楚。 宁月兰指着沙发上的妇女,唾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不要听高春梅这个泼妇胡说,我家欢欢......是不可能主动跟她走的!” “宁月兰,你骂谁是泼妇!” 高春梅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那眼神,好像宁月兰就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与唐宁进来时见到的模样截然不同。 高春梅插着腰,大声说道:“怎么就不可能,你当你家那破崽子多懂事?见我拿着包零食,就眼巴巴的跟上来了,跟条狗一样,撵都撵不走!” 为母则强,哪个当妈的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孩子不来气? 宁月兰也不列外,更何况自己女儿还是这人搞不见的。 奋力的推了高春梅一把,力道不小,把人都推到了地上。 没有就此罢休,直接坐到了她身上,双手对着高春梅的脸就是左右开弓:“我让你嘴巴不干净,让你乱说话,你说谁是条狗?” “说你女儿!赶都赶不走,不是癞皮狗是什么?” 高春梅不可能白白挨打,一边遮着自己的脸,一边找机会还手。 “打人啦!泼妇打人啦!”嘴里还不忘向张强叫喊:“长官,这泼妇打人了,快把她抓起来!” 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张强一脸错愕,她们出手太快,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魏允听着她们互骂,往旁边站了些,眼神里满是嫌弃,自己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倒是唐宁脸上没有一丝异色,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唐家老宅在郊区乡下,打小她就没少听村子里的大妈们互骂。 不过大妈们还是比较腼腆,一般都是嘴上说说而已,不像这两位,一言不合,撸起袖子就直接开干。 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满脸嫌弃退避三舍,看来指望他们上去拦架是不可能的了。 门外的一位队员听到屋里的动静,探头一看,连忙冲进来。 和张强一起,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开。 高春梅和宁月兰被人拉开,手被扭到身后也不老实,脚仍扑腾着,要踹对方。 “干什么,干什么!” 张强看到她们这样,一个头两个大:“再闹,统统都带回局子里蹲着!” 瞧见长官作势要拿出手铐,两人立马停止了动作,嘴上仍是不肯善罢甘休,骂骂咧咧的继续吵着。 “啪!” 张强把手铐往桌子上一拍:“吵什么!” 将两人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吭声,真怕被铐住带回局子里。 “这位唐小姐问到谁就谁回答,没问到的就安静一点。” 宁月兰的到来没有让唐宁感到苦恼,多一个人询问,自己能更快将事情弄清楚也说不准。 而且,她刚刚注意到宁月兰说了一句话:“为什么你说你的孩子不可能跟她走?” 宁月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笃定,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家孩子不会跟着高春梅走? “因,因为......” 宁月兰看了高春梅一眼,老实说道:“因为发生那件事后,我就一直告诉欢欢,要是碰到高春梅,要躲得远远的,哪怕她拿什么吃的,都不能接。” 她们因为一句话就掐起来,说明这矛盾不是今天就造成的。 高春梅把别人的孩子带到村庄旧址,没仇没缘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张强眼中带着茫然,显然还没打听到这件事情。 “哪件事?”唐宁注意到高春梅面色愈发不好,双手握成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对宁月兰提到的那件事就更加好奇了。 “去年夏天发生的事。” 宁月兰往张强后面站了些,待会说出口的话,和剜开别人伤口无异。 万一高春梅那泼妇控制不住自己冲过来,长官也能拦一拦。 “去年夏天村里头几个孩子瞒着家里面的大人,偷偷摸摸去池塘里游泳,结果,结果高春梅的孩子没有上来。” 六七岁的孩子,都是爱玩、不太听话的年纪,天气一热,也不知道谁先出的主意,就跑去池塘里了。 天擦黑的时候,几家大人不见孩子回来才出去找人,走到池塘边的时候听到声音,才放下心来,没乱跑就行。 六个孩子一起下水,最后上来的却只有五个,剩下的那一个,结局不言而喻。 高春梅当时就在现场,看不到自己孩子的身影,整个人顿时瘫软在池塘边上。 听到宁月兰这话,高春梅双眼通红:“我儿子上不来还不是因为你孩子搞的鬼!” 每每提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她都觉得心疼的要喘不过气来。 “怎么就是我孩子搞的鬼?” 这么一盆脏水扣到自己女儿头上,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去池塘游泳是你家儿子提出来的,闭气也是他要玩的,怎么出了事就是我女儿搞的鬼!” 她失去孩子的痛苦自己不是不理解,但也不能把一切赖到别人身上:“当时孩子们可是把一切都说清楚了,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 如果不是张强的队员死死拉住高春梅,她这会恐怕又要冲过去:“你的女儿明明就在我儿子旁边,如果她当时注意到他